李远闻言出奇愤怒,两眼冒火看着裴正,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自己一身真气被封,真想好好教训他。
“滚开,本公子不饿。”
然而尴尬的是,李远张嘴说话的时候,闻到了眼前裴正碗里的肉香味,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更尴尬的是,咕噜一声,李远的肚子跟着响了。
满腔怒火顿时化成了羞恼,李远只恨地上少了个地洞,没能让他钻进去。
羞恼过后,是十倍百倍的愤怒,李远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裴正样子看着他,咬牙切齿道:“本公子发誓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受尽折磨,不得好死。”
裴正神色讶然,故作不解道:“不是吧,在下只能想请李公子吃口肉,没必要发这么大火,放这种狠话吧。”
“难道李公子不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肉可以直说,在下又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徒。”
李远听的心烦意燥,怒火更甚,大声喝道:“够了,事到如今还敢在本公子面前装傻,真当本公子不知道你算计本公子的事?”
裴正挠了挠头道:“李公子或许知道,可在下是真的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李公子了?”
李远大声说了一句,整个人忽然冷静了不少,见裴正的表情不似作假,不经有些狐疑,难道是自己弄错了?
李远飞快扫了一眼,供奉相隔较远,真气被封应该听不到,二管家隔的近,但他算半个心腹,不会轻易泄密。
想到此处,为了进一步弄清楚事情始末的李远,将头凑近裴正,压低音量,沉声道:“你压根就不是什么裴家暗子,也不是什么裴家嫡系,你捏造身份,不就是为了陷害李家吗?”
“你都已经得逞了,还在这里装什么?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裴正摇了摇头,叹气道:“别人是不是傻子,在下不清楚,可像李公子这种随意听信他人谣言的人,肯定算不上聪明。”
“不知李公子从哪得知在下不是裴家嫡系的消息,更不知在下与李家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李家。”
“难道陷害李家会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好处?”
李远冷笑道:“还装?本公子叔祖亲口所说,难道还能有假?”
裴正沉思片刻,满脸严肃道:“那贵叔祖有没有告诉你,你将被当作弃子牺牲掉?”
李远闻言嗤笑道:“本公子乃李家嫡系,家主之子,岂会被当作弃子牺牲掉?你果然狼子野心,这时候都不忘挑拨离间,真是该死。”
“爱信不信,李公子断头之日莫要后悔今天不听在下之言。”裴正笑了笑,没有过多辩解,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在不被信任下,苦口婆心容易适得其反,路途至少还有两日,没必要急于一时,先种下一颗种子再说。
李远闻言再次怒气腾腾,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心里多了许多不安。
……
第二日傍晚,赶了五百里路的裴正,拖着疲惫的身体,做了一桌好菜送到李远面前,摇了摇头,满脸唏嘘道:“多吃点好的,恐怕也没多少顿了。”
“世家出身向来宿命如此,能尽绵薄之力替家族受过,也不枉家族苦心栽培一场。”
李远闻言脸一黑:“早上起来说一次,午间休息说一次,落脚住宿说一次,你一天到底要咒本公子几次?”
裴正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摇头叹息:“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
说完悠然离去,只留下神色阴晴不定,心里十分没底的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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