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何铸眼珠一转的疑惑了声,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便又往外侧了侧耳朵。
“二小姐回来了!”听上去像是外府司阍跑来通报的声音。
“真是二小姐!”
确定自己没听错后,何铸登时喜出望外,激动的身体都颤巍起来了。
期间他一个箭步就要往外冲去。
不过才刚踏出一步,忽的记起司马广尚在大堂内,此时若招呼不打直接离去,实属无礼之举,更是对后者的大不尊重。
想到这里,何铸赶忙调转过头,揖礼道:
“老神医见谅,何某方才失态了。”
“何管家若有事就先忙去吧!老朽这方子片刻便能开好,无需照拂。”司马广并没有过多在意,语气很平静的说道。
见司马广没有怪罪的意思,何铸暗松了口气,告辞一声后便匆忙出了去。
……
只短短十来个呼吸的功夫。
大堂外吵杂响动愈演愈烈,紧接着一群人竟抬着一副担架蜂拥而入。
而领头的正是刚刚出去的何铸,其一脸的神色匆匆。
“慢慢慢,慢点……搁这,搁这……小心点!轻点!”
何铸的语气极为急切和紧张,话音才刚一落下,立马就转头望向了司马广。
此时司马广正在写着药方,手中之笔还未及落下,却见众人火急火燎的涌了进来,也不知是何缘故,只微微皱了皱眉。
“司马老神医!大火烧眉毛了!
您请移步看看二小姐这究竟是发生了何故?为何竟会昏迷不醒?”何铸眉头拧成了麻花状,一口气心急如焚的说道。
瞧见何铸急的差点没上蹿下跳,司马广也不迟疑,起身靠近后顺着这位何管家所指望去。
目光一扫。
只见地面的架子上,正仰躺着一位曲线玲珑的白衣女子。
面容苍白,嘴唇发青,双目死死紧闭,脸上则多有浮肿……
“老神医,您看……”何铸按耐不住的问道。
“何管家稍安勿躁!”司马广先是抬了抬手,后又望向四周,“这……”
玄黄之术讲究望、闻、问、切。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望’。
但此刻堂内人头众多,气氛压抑,空气也不甚流通,于深夜里对光线更是多有遮挡。
司马广便是有心想观察个仔细,也不甚容易。
何铸微微一愣之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散了散了,拢在此处成何体统!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留下,其余的人全都下去!”
何铸先是遣散众人,随即又点了四个丫鬟留下来听候差遣。
众人不敢有违,依次退出了大堂,各归各处。
而退下的人当中,有一位身着中衣的少年男子,不是姜川又是谁。
话说起来。
自打出黄风山的路上起,姜川便有心想要“逃”。
原因无他,只因白衣女子一路都是处于昏迷状态,非但没有醒转迹象,反而气息愈发孱弱,让他渐渐心生惮意。
虽说此女命硬,但谁也保不准不会出意外,他不想拿命去赌。
再者,他跟着柴勾二人只为走出黄风山,目的一旦达到,继续留下去只会徒增变数。
所以经再三思虑,姜川还是决定避而远之。
只是没想到。
才刚一出黄风山,便已有数架马车停候在路口,尽皆是等候接应此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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