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曾狱警竟然给我送来两条中华烟,马所长可真是财大气粗,我拆开一条扔了几包给曾狱警,他对我千恩万谢,说有事尽管找他。
曾狱警可能也没想到一语成籤,第二天就需要用到他。
这几天一直待在屋里,有些闷的慌,晚上自由活动的时候我去操场走走透下气。
刚到操场章小衍的人就盯上了我,他们大概十几个人围坐在操场一角,抽着烟玩着扎金花,赌注是香烟。
其中李小天看着我暗中摸了摸腰间,这群人还带着家伙吗?我得小心点。
每天自由活动结束后这些少年犯都要在篮球场上集合,全身脱的一丝不挂,站在路灯下配合狱警检查,狱警们拿着手电筒在这些人的头发和耳洞里扒弄着,怕藏着危险物品。
多年来的少管所生活让这些少年失去了羞耻心,不会的会了,不坏的坏了,坏的就更坏了。
我在操场上慢慢的散着步,这里的环境很好,依山傍水,远离城市的喧嚣和污浊,空气清新,还能闻见芳草的青涩味道。
走到靠近篮球场的位置,一个篮球砸到了我的脚下,“兄弟,麻烦把球扔过来一下”。
我捡起球扔过去继续散着步,那个喊我捡球的高个子叫住了我,“兄弟,章小衍那伙人想弄你,你小心一点”。
我回身望着他,“谢谢,我知道,章小衍不是在这里很有势力吗,你还敢告诉我?不怕得罪他们?”
高个子拿起篮球在手指上转着,“我又不瞎,明摆着你后面有人,章小衍是绝对干不过你的,而且他哥哥死了,没有了后台,现在只是个瘦死的骆驼。
我给你示个好又不吃亏,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事还可以找你帮忙”。
我没有回他,在操场上也转够了,径直朝章小衍那伙人走过去。
“李少,介不介意加我一个,上一次和你玩梭哈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啊”。
李小天腮帮子都气炸了,打人不打脸,我一来就提起陈年旧事往他伤口上撒盐。
章小衍让人给我挪出一个位子,“阿生是吧,欢迎,只要你手上有烟就行”。
我掏出一包软中华,“这个可以吗?”
这群人见到软中华,还是没开封的一包中华,眼睛都绿了,看着我像是一只走进狼群的待宰羔羊。
章小衍的眼睛里满是贪婪,“当然可以,一根烟的底注,上不封顶,下注发牌吧”。
我牌都没看,连弃20圈,一包中华烟输完了。
章小衍冷冷的看着我:“怎么,这就认怂了?一包烟就想谈和?”
我摇摇头:“你误会了,这包烟不是求和用的,是给你们的医疗费。
你哥哥是高义帮的龙哥吧,人是我杀的,手上功夫也不怎么样,被我一刀抹了脖子,血都溅到了我脸上,味道甜丝丝的。
尸体警察拿去火化了,你哥哥临死前应该很想见你一面吧,可惜了”。
“你他妈找死”,章小衍从身上掏出一根木锥朝我面门捅来,木椎是椅子腿做的,削的很尖,要是被狠狠来上一下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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