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从他李宅家中带了半箱黄金,在黑夜中骑着快马穿越在安阳城街道上。
他不停鞭打着马,骑到了巡逻管事的头家里,下了马,他谨慎环视一眼小巷子两头,确认无尾巴跟着才淡定敲门,“贤兄,是我。”
龚虎府上的管家开了门,一看是龚大人的老相好李大人,管家又才让李远进内院。
李远见到了安阳城巡逻管事的领头龚虎,龚虎也不换下白直褂,披着一件黑开胸薄袍子在外就出来迎人。
龚虎走到大厅内对着坐在椅上的李远抱拳低头行礼,“李大人,不知夜深寻我何急事?”
“唉······贤兄无需行礼,且坐下。”李远扶着龚虎对做个眼色,让龚虎坐下。
龚虎知会眼神,即刻支走管家,“你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歇息,别忘了给我掩上门。”
“遵命。”管家低头退着离开,小心掩上了门,生怕发出声音,惹毛龚大人被下令杀头也说不准。
李远起身走过去细心检查,确认门掩上了才回来,淡定打开带来的一箱黄金推到龚虎桌子跟前,“帮个小忙。”
龚虎双手握在双腿中间,紧抿干唇,反复眯眼盯着一箱子密密麻麻亮瞎眼的黄金,他的大圆脸情不自禁抽搐吸一吸鼻翼,“丑话先说,我龚某人帮不上的还请李大人提回去。”
李远皮笑肉不笑,右手摸一摸小胡子,他细长飞扬的长眼斜一眼龚虎,他才不相信龚虎是什么君子。
他太了解龚虎,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老壳,不过爱钱财自然好办事,“带队搜罗一番将军府,府上有西域舞姬,我捉拿西域舞姬出来,功劳全记在龚管头上,龚管头不但帮了我,还能立大功。”
龚虎担心得罪将军府上的顾天寒,“顾天寒我龚虎不轻易得罪人,顾将军就他头上戴着从一品管衔,我龚某就不轻易得罪了。要是他上头还有什么人撑腰我龚某全然不知,弄不好灭我九族也是少不了的!”
李远撅着嘴片刻……
李远曾经查询过顾天寒背景竹筏,除了记着他官衔是从一品以外,并没有什么背景,“这个可放心,顾天寒背景的筏子我查过,背景全无。眼下他窝藏西域舞姬是杀头罪,捉拿西域舞姬出来,明早他还是不是将军······我就不得而知了。”
龚虎不止一次收李远的钱财,既然李远是顾天寒手下,李远自然是摸清楚了的。
并且龚虎听闻过李远“干”的事情很是全面,且不管事情大小,银子出手颇为大方,这一点他龚虎不得不服,“既然李大人都调查清楚他上头没人了,独独一棵树倒了也无人扶,李大人替上去可别忘了提拔我龚某人。”
李远看着龚虎奸笑的样子,他果断切入话题,“你按照我说的办。”
龚虎听着点头,“成了。”
龚虎和内人交待几句,他房内的内人本不放心龚虎过去得罪将军府,龚虎到如今做个巡逻教头不知道打通多少人脉才保全这个饭碗。
内人披着散发刚想起床说几句,但是孩童咿咿呀呀哭几声,她又只好睡下了,担心惊扰孩童的睡梦,便不管龚虎大手大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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