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身躯,头如捣蒜般的连连磕碰地面,口中还在发出凄厉的求饶。
“大爷!请您高抬贵手!只要饶了小人和十几个弟兄的性命!您让我们干什么都成,给您当牛做马端屎倒尿也行!”
“给爷滚粗!”
“本大爷才不需要你们几个端屎倒尿!”
“我他妈,又不是瘫痪在床不能动弹!”
刚想吓唬这个瘦猴子,欲要继续抬脚踩踏此人的时候。忽然,看见地面上瘦瘦的汉子并没有继续选择逃走,而是跪下来磕头求饶。
能在生死危机面前,不再孤身窜逃,还能想着为自己的兄弟们求情。林雨生觉得此人心性应该也不坏,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也就不准备将其踩死。
但是,此人求饶的话语中,要给自己当牛做马,竟然还为自己端屎倒尿。本来就没什么火气的林雨生,反被这精瘦汉子求饶的话语,气得笑出声。
听力极好的瘦猴子,闻听这金衣煞星突然笑了,知晓自己和弟兄们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还在保持埋头跪地姿势,但是心里却想着如果继续讨好此人,说不准这个煞星如若良心发现,还能给自己施舍几个小钱。
正在俯身跪地的汉子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金衣人忽然开口说道:“行了,还趴地上干什么,你给本大爷站起身来说话!”
闻听,金衣人让自己起身说话,果然这个煞星并没有继续踩下单足,要了自己的小命。既然一切都是如自己预料般无二,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瘦猴子心中也是后怕的惊呼:“好险好险!”
立即起身的瘦猴子却不敢站直腰杆,如同一条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
虽然不敢直视眼前的金衣人,但机灵的小眼睛翻转之间,目力余光中还是瞧见这煞星的衣着华贵器宇不凡。
心思活络的瘦猴子不等林雨生问话,立刻热情且主动地附和:“老爷!您以后就是我亲主子!嘿嘿!您让小人往东,小人绝不往西!您要…....”
“得得得!你这个马屁精!给我打住!”
见到这个有些罗里吧嗦,但并不惹人厌的瘦猴子,竟然要滔滔不绝地拍起自己的马屁。林雨生连忙喝止此人的话语,一本正经的问道。
“瘦猴子,你叫什么?这里又是何地?”
“回禀老爷!小人姓杨,排行老二,大家都称呼我杨老二。”
“此处地名,名为铁牛矶丁字口。距离东面的隐昭城有一百三十余里。”
瘦猴子干脆利落的回答着金衣人的问话,心里却在思忖着:“怎么又一个打听问路之人。前有身披银袍玉面公子,这又来了个穿着金衣的煞星老爷。”
“嗯,还有一百多里路。”听闻着杨老二的回答,穿着金衣的林雨生轻声嘀咕着。
听见这身穿金衣锦袍,且浑身贵气无比的大老爷口中念叨的话语。
甚有心机的杨老二赶忙搭话:“老爷!此地距离繁华的隐昭城仅有一百多里了!小人从小生长在这吴越之地,对附近几座雄城都甚是了解,尤其这隐昭城!闭着眼睛都知道城中有几条街道和隐秘小巷,谁家的好看的小寡妇住在城中何处,我都门清!对隐昭城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更是如数家珍!”
正当,杨老二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对隐昭城极为熟悉的时候。
“咚咚!”两声清脆的脑壳儿弹击之声。
“哎呦!”杨老二吃痛惨叫,不断的摩挫着头皮。
“杨老二,你不是说话诓骗本大爷?”林雨生手指弹崩了两下杨老二的脑壳儿,喝止打断其滔滔不绝,白话个没完。
“老爷,小人说的句句属实!”满脸委屈的杨老二可怜巴巴的望着金衣人。
就是这个时候。
“财主……别跑…….让我劫上一票!”
忽见,地上爬动之人,锲而不舍的朝着自己和瘦猴子爬来,神经质般的口中念叨个不停。
“你这群兄弟是不是疯了?怎么一个个都喊着财主!”林雨生紧盯着杨老二严肃地询问。
“这…….小人不敢隐瞒老爷!我们弟兄几人皆是干着刀头舔血的营生,是这隐昭城外小有名气的劫匪路霸。”知晓隐瞒不了什么,杨老二老实交代着自己的身份。
“就你们几个这个熊样,还是杀人如麻的劫匪?一个个瘦得跟麻杆子似的还刀口舔血?”
“又想着忽悠本大爷是不是!”
转身环视了一周,林雨生指着路边还在痛苦哀嚎的乌合之众,随即捧腹大笑。
听到金衣大老爷用怀疑的眼神,讥笑着自己和兄弟们活命的营生。
委屈愤然的杨老二心中不服,鼠胆气概油然而生。不知何时来的勇气,据理力争的反驳道:“大老爷!咱真的是这拦路劫道的土匪!瞧见那把钢刀没,俺用其宰了不少富庶豪绅!”
双眼含泪的杨老二,像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口中结结巴巴蹦出几个字:“俺是干劫道的,土匪也有尊严!”
见这杨老二忽然大声喊叫反驳,讲着自己就是土匪路霸的时候,林雨生顿觉得好笑有趣。
“看来瞧不起一个弱者可以,但决不能不尊重他的职业营生,好一个劫道的土匪也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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