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耀宗说的三十副草药的事,是去年廖生华的母亲中风了,是马耀宗一天一副草药,一次针灸,费了牛劲给治好了,避免了偏瘫的下场。
廖生华家里三个小孩,日子也是紧得不能再紧了,吃饭都成问题,哪有钱付治病的钱,马耀宗也没问没收,今天廖生华跳出来皮了一句,直接被马耀宗按到地上摩擦。
可怜的廖生华像被卡住喉咙一样,落了个牛娃子的下场,满脸通红,要说他也不是不尊重马耀宗,只是天性油滑,爱多句嘴。
“大家安心吃饭,工作的事以后再谈,总之,村里是会有决定,有改变,希望大家到时候多支持就行了,”马扬名又发挥他的白脸功能了。
桌上菜还多,酒也有,那就酒席继续呗!
这一下大家都学聪明,不聊工作不聊发展,那就聊八卦聊儿女情长呗!
余秀兰作为唯一的未婚青年,那肯定首当其冲了,她那桌是妇女主任杜谷兰,文书余姚,还有几个帮厨的妇女,余家的堂屋很宽,不过也摆不了三桌大桌子,为了热闹,就弄了个小圆桌在角落,余秀兰坐在一群妇女中间完全是鹤立鸡群。
老实讲,余秀兰的婚事在田溪村那也是重要的事务,虽说不是人人有资格操心,那起码也是家家关注的。
余正常和马扬名戒酒而已,赵梅几个妇女可没说,照例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
杜谷兰也喝了两杯,借着酒精开玩笑道:
“秀兰,按说你在城里见多识广,阿姨我不该多嘴,可要说看男人,你得听你阿姨唠叨两句。”
余秀兰早就想溜了,奈何余姚一直拉着她叽叽喳喳个没完,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话题终于扯到她身上来了。
杜谷兰这个妇女主任,也是好人一个,村里算是说话有分量的人,又是父亲余正常的得力下属,她既然开口了,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给父亲面子,余秀兰都不好离开了,只有洗耳恭听。
杜谷兰继续说道:“秀兰,咱不能挑那些富二代,那些人花心就不用说了,多半脾气不好,咱们田溪村人,不是靠物质活着的人,当然,秀兰这模样,这脾气,这方圆十里八村没有第二个,所以咱们也不能选穷苦家庭,委屈了自己……”
余秀兰一听,这杜谷兰当妇女主任果然有点水平,不像别的妇女,只会跟自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啊?你有什么要求吗?
余秀兰一听这个就头发晕,我喜欢什么样的,你还能量身给我做出来一个不成?
要不上来就说我有侄儿,我有个同学,人怎么怎么样?家里怎么怎样?抽空见个面怎么样?
这样的余秀兰也烦躁,跟你很熟吗?上来就见面,我跟说了我想嫁人吗?
其实不是介绍的人没水平,而是二十来岁的余秀兰自己有问题,她压根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随便你怎么跟她说,她也只会觉得烦。
今天眼见余马两家和好,父亲破天荒的当众宣布戒酒,余秀兰这小心情相当美好,所以杜谷兰跟她说这些事,她能听得进去。
余秀兰笑嘻嘻的说道:“那有钱的不找,穷的也不找,该找什么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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