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尚在思绪之中,却闻一道唤声自身旁传来:“这位公子,还请将面纱摘下,待登记完后便可。”
扭头望去,见竟是姝瑗。
姜禛瞧着奇怪,她不去伺候文王,却跑来这儿打下手,这是为何?
“这位公子,你……”姝瑗本想再开口催促其一番,却见姜禛忽而提步走到其跟前,悄咪咪的说道:“姝瑗姑娘,是我。”
言罢,再将自己的面纱微微掀起,漏了小半张脸出来。
姝瑗聪巧,姜禛为何脸戴面纱,前因后果她立马便知,赶忙拉着她的小手儿走去一边,小声道:“姜禛姑娘,你怎来了?!如今上官氏之人可在满大街的寻你呢!”
“我晓得,但此番为何而来,我这当子还不便细说,你就帮我登记下吧。”
“那……成吧,可姜禛你姑娘,你定要小心呀。”
姝瑗就同个老妈子一般,见姜禛现身,便总总放心不下她。
眼下文王尚在榻上歇息着,不知何时才能醒来,若待会儿姜禛被人认出了,那可再没的人能她了。
“嘿嘿,成,我晓得的,多谢姝瑗姑娘关心。”姜禛露笑,虽瞧不见,可这声儿却是闻的清楚。
言罢,再冲其招了招手,便离开了。
待登记结束,高台之上便只剩一众参加比试的儒生了。
姜禛东张西望好一程了,眼下狄妲,白无颜,姜海,她全寻见了,可唯独不见窦烟儿的身影,这是为何?!
只因窦氏此番并未派人前来参加比试。
自打窦氏家主窦无畏死后,窦氏之人便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哪哪都寻不见他们的踪影。
有人说窦氏搬迁至京城外了,也有人说是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待时机成熟,便向狄氏复仇。
众说纷纭,真真假假,怕是只有窦烟儿一人知晓。
“开宴!”又闻管事爷一嗓子吼出,紧接着,便有大批仕女自宫殿内走出,三三两两成群,皆手捧着坐席,书案,朝台上走去。
待一众仕女挪好桌椅,便可开始置卷砚墨了。
姜禛手脚利索,不一会儿便将笔墨纸砚全搁案上了。
她早已有些时日未动过笔了,本想尽兴书写一番,可晃眼间,却见自己身旁,正坐有一人。
此人便是姜海。
烦烦烦,姜禛忙撇过头去,生怕被他认出来了,自心里头嘀咕道:“烦气!为何那般之多的坐席空着,他不坐,偏偏跑来我身旁坐下?!这若是被他认出来了,那我可就惨了!”
她尚在犯愁着,可身旁的姜海却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使着墨条,砚着墨。
姜海虽为人高傲自大,可可也很是喜欢交朋友,京内但凡有些名气的文人墨客,他皆熟络。
“呵呵,这位兄台为何以黑纱掩面?莫非是西川之人?”姜海好交友,瞧姜禛如此扮相甚觉新奇,便想同她攀谈一番。
他是兴致勃勃的,可姜禛却是忐忑的不敢说话,单单颤抖着小手儿使起笔,自书卷之上写了个大字。
是。
姜海瞧着愈发纳闷,单单听闻西川之人不爱露面,可眼前之人怎还不爱讲话呢?!
罢罢罢,或是个小哑巴吧。
继续问道:“呵呵,果然,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呢?”
闻言,姜禛又在书卷之上写下两个大字“郑江。”
她早是烦气死了,姜海这讨人厌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张嘴便絮絮叨叨的问个没完,似想把姜禛的祖宗十八代都盘问清楚一般。
一同询问下来,姜禛面前的书卷之上,早是密密麻麻的写满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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