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都穷的叮当响了,可甭想那么多了,这狄娘子乃是上官少爷的爱宠呀,你俩还敢打她的主意,找死不是?!”
对于高台雅座之上的青衣女子,台下众人皆是议论纷纷,而逊无涯他们仨更是看的眼睛都直了,哈喇子亦是淌在嘴边,滴溜溜地坠着,若再不回过神来,怕要流的满地都是了。
“逊兄,你看看呀,这腿子,这屁股,这身段,还有这小脸蛋儿,怎一个美字了得!”花财郎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同一旁的逊无涯说道。
“不错不错!甚美!甚美!不愧为江洲第一名妓,倘若能有幸同她寻欢一番,啧啧,死亦无憾呀!”逊无涯赞道,边说边是拍了拍花下柳的肩膀,“喂喂喂!走了。”
“走?!走哪儿去呀?咱不喝酒吗?”花下柳揣着心头的疑惑,同他询道。
他们仨来前可是讲好的,先醉后欢,不醉不欢,可而下这酒未尽兴,怎就要走了呢?
“走去哪儿?这还用问吗,自当是上楼寻那狄娘子去。”
“正是正是,如此美色,你难道就眼热吗?”
他们仨这胆儿可真够肥的,明知那狄娘子乃是官妓,更是上官少爷的爱宠,竟还敢如此为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倒是不以为意,眼下四处瞅瞅,瞧瞧,见到的竟全是群好色之徒,得亏今下她是身着男装来的,不然怕是要遭人调戏了。
身旁的靖王可是烦气死了,这哪哪儿是什么大家子弟的交际坊呀,明明就是块儿奢靡败坏之地。
嘴中还可劲儿念叨着“污人耳目!污人耳目!污人耳目!”
珺如可是盯他许久了,瞧他这犯难时的稀罕样儿,甚觉有趣儿,笑道:“嘻嘻,四哥哥,四哥哥,怎的了?莫不是身子不适?”
“你可就甭气我了!若不是因你,我才不会来这儿呢!”都是她这小丫头闹着要来,嘴上讲什么将功补过,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就是贪玩罢了。
二人这都寻见一圈了,却还是未寻见逊无涯他们仨,奇了怪了,莫不是不在这儿?
靖王已是有些不耐了,吵吵嚷嚷个没完,总总说要带珺如离开,怕她被这儿的种种风气所带坏。
可她却是不嫌事大的主儿,才不管这些呢,这满眼的男男女女,情情色色,皆是自己未曾瞧见过的,说什么也不愿离开。
嘴中还打着幌子,说道:“四哥哥,人不能言而无信,这可是你同珺如说的,你莫不是忘了?”“咱还未寻到那仨王八蛋呢,怎的能先行离开呢?你说对吧,四哥哥。”
靖王嘴巴子不比她那般来的利索,无奈,犟不过她,只得快些寻到逊无涯他们仨,如此便可离开这地儿了。
每每自厢房门前路过,便总能闻见一阵姑娘家的娇喘声,甚伤大雅,忙不歇将身旁的珺如耳朵捂上,嘴巴子亦是念叨着:“这都些什么地儿呀?!如此不堪大雅!待我回去定要命人将这地儿抄了!”
待一路兜兜转转,借着屋外的月光倾洒而下,隐约可见三位少年同一名女子的身影。
珺如踮着小脚丫子,朝里头望去,虽隔着窗纱寻不出个仔细,可这声儿却是闻着清晰。
“狄娘子好酒量!”
“不错不错,如此酒量,即我同逊兄也是自叹不如呀!”
“呵呵,三位哥哥说笑了,小女这三杯下肚便晕乎的酒量,哪能同哥哥们比呀。”
“狄娘子过谦了,花兄同逊兄所言极是,当真是好酒量呀!”
屋外二人越闻越是兴奋,这一口一个逊兄,花兄的,可不正是逊无涯他们仨嘛,总算被他俩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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