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诗郎,您看小女子这字,如何?”姜禛能如此惹得小姑娘家留目关注自是靠着她的书艺,但瞧着泗娘现下亦是被二三女子围于其中,同样是目不转睛的盯见着她,偶间也会投来示好的眸光,而她,泗娘,靠的乃是她那本就妩媚的面相,待得卸衣换装成了男郎更是多了一丝妖邪般的俊美。
究竟是自花坊里出来的,这与人说笑的本事到底也是不差的,可泗娘却也是没得姜禛那般的洒脱,始终揣着兴子,亦是只谈心不触手。
“喂,你!过来下,过来。”珺如近了身,而后扬了扬手同她唤道。
“怎的了?我这可还忙着呢?!”不情不愿地被珺如拽走了,她此刻的面色可是急躁了些,这可是她打小算起头一回如此夺目呢。
“你这妮子,就不能留点子肉给我吗?这一屋头的小姑娘大半可都溜达入你坏里了,诶,我说,到底是我领你俩来的不是,真是无礼,蛮妮!”得了,这会儿珺如那砸吧嘴皮子的功夫可又得开始了,好一顿的埋怨这下方才歇了嘴,念着姜禛没来由的更是躁烦了几许。
“哼!不舒坦自己找去呀?!怨我何干?!”她随意的对付了一句继而又是回去了。
重是握起了笔,待得砚上滑了墨,册卷于暗台之上铺开,她又是开始了一番书词,却见她正将方才那位花裙女子揽入怀中,亲抚着她的手掌,领着她一同书墨于此。
但见二女你来我往之间确有喘息声道出,自是那花裙女子了,她的胸膛已是紧贴在了那女子的后背之上,而那拥着她的手亦是更紧了一些,如此这般的亲腻可是不为好的,扰的人家小姑娘好是躁动,眼眸之中的花儿早是羞嗒了起了,自眼熏之下脸颊之上的红晕已是泛了起来,衬她那轻抿嘴唇的动作确是羞气的。
而她却是念起了陈译。
臆想着,如若是自己被他如此亲腻的揽入怀中,如此轻柔的抚摸着自己手臂,将那燥热的喘息自口鼻之中吐出,而后打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如此,单是念着想着就已是扰了她的思绪,乱了她的心神。
待得此次寻花问柳结束于后。
“胡闹!珺如!我当初是如何同你交代的?!你!你竟如此的无礼!竟是带她们二人去那种地方,你!你往后看是不想再出来了!”
“瑶瑶,你!你女扮男装也就罢了,可你却是去得了那种地方,而且还……唉,你莫不是想故意气我吧!如此肌肤之亲的事,你竟就真的……”
“泗娘,你怎的也是如此胡闹呢?!你一不为诗女,二不为流女,竟也是去得了那种地方,往前,你可不是这般的。”
各有各柔弱的一面,现下,或急或怒,或忧或虑的话声自五洲府内响起,三女皆是垂头而下,不敢言语,正在挨着训。
可是好一番的教训,泗娘被姜泸说的早是羞愧不已了,只想将自己那红的通透,红的艳丽的面旁,快些的藏在他的怀中,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而那姜禛亦是如此,或委屈或愧疚的小眼神勾起,似要博得陈译的爱抚一般,通过自己的眸光向他致歉着,向他撒娇着,同那不时嘟囔起来的小嘴巴子,单是瞧见便是没来由的惹人心生怜惜。
至于那罪魁祸首珺如更是挨了手板,那两只小手摊开此刻早是一片通红的,如此目无礼法的行经可是令得四郎气的一个踉跄,好些的平复这才缓了过来。
“珺如姑娘,你,无碍吧?”泗娘虽也是挨了骂,可到底是不比这珺如的,但瞧她此刻窝缩在布衾当中,虽是不能寻见彼时她的神色,但闻那自里面传出的哭声亦是不难知晓的,她这会儿子定是不好过的。
“喂,我说,你,你没事吧?”她也是遭了陈译好一顿的训斥,可到底是有心没肺的活脱样儿,自是过去了就过去了,眼下闻着珺如如此难过的哭泣声,究竟也是不好过的。
珺如并未回话,亦并未将头探出布衾,而是依旧躲藏其中,继而悲泣着。
因了他,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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