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步子,过着街巷,姜禛现下这般境遇,可着实悲凉,自己此番乃是寻去那郡守司领罚,却尚无一人伴于左右,论姜家,水心同小韭日里尚且熟络,愿与自己言表真意,倒也称的上为闺中密友,除去此二人,也就数姜老太太真心喜于自己了,至此,再无他人,丝丝寂寥之意扣入心弦,惹得姜禛此刻的背影,更是徒添了几许单薄。
——这姜家,当真为家吗?
破晓之后乃是辉时,初阳渐行渐远,终究是挂了上来,从起初的炙烤变为燃烧,令得沉醉其中的人儿,甚是温暖,到底是意于伤心处,即此刻的阳光再烈,终是无法走进姜禛的心,点燃的不过为皮囊罢了,她的心依旧冰凉。
能入她心的,之有他,不情愿也是逃避罢了。
待到姜禛寻到那郡守司护府邸门前,这鸿木头牌上的两方大字,赫然瞩目!
“护一方百姓,保一方平安!”
姜禛观后嗤笑出声,似是尤为鄙夷一般,不屑道:“呵,什么护一方百姓,怎未瞧你护我呢?!”
这郡守司尚未护于姜禛不假,但可惜,这姜禛于寻常江洲居户眼中,自不算是百姓,不过是个讨人生厌的骄横女罢了,同情?不值当!可怜?理应当!
“咚,咚,咚。”姜禛于门前作响三声,而后立于原地稍待着,只是这时间久了,姜禛的心自也慌了。
姜禛揉搓着手心,往来之间自有一股暖流趟过,附着于手心之上,随后姜禛摆手于身后摸去,现下正在摸索着自己的屁股,似是在准备一般,愿待会儿这群侍卫能下手保留些,可毋要落个暗疾什么的,今后不得下床,那自己可算是栽了。
只是,这巡城官乃是那何家女之夫,下手能不重吗?
姜禛不敢再想及此处,但见好半晌也未曾来人,姜禛眼下便又是作响了三声:“咚,咚,咚。”
此番终是闻见了脚步声,于门内缓缓而近,终是临了门前,开了门,入眼便是三位莽汉,虎背如龟,粗颈如山,厚腰如柱,好生硬朗,瞧得姜禛颇为新奇,打小就未如此近观过这等异人。
“你便是那姜家的姜禛?”一位侍卫出声询道。
“嗯,我正是姜禛。”姜禛轻声回答道,越是深思便越是心悸,即这郡守司不同与寻常衙门,可这等侍卫,着实过于彪悍了些,难不成……是他们掌罚?!
姜禛心下便是一凉,感觉自己今下要有祸了,只是姜禛不知,这几位确不为寻常侍卫,乃是那何家女另意寻来的,为得就是要令姜禛好好痛过一番,如此心肠,属实蛇蝎!
“随我们来吧。”当下这名侍卫便是示意而出,将姜禛引入其中,入了郡守司。
登了这郡守司的门,霎时感觉威风临面,入眼便是锦绣踏狮虎的座像,镇守于西门,拒八分恶气,引四方正心,姜禛随于侍卫身后,落在了这四方基石之上,同自家院子不同,虽也有花草,有山水,有虫鸟,而于这浩然正气之中,花草为正君木,无花无艳,坦荡,山水为浩气源,无水无流,清廉,虫鸟为五彩雀,无蝉无鸣,谦逊,此乃布局真相。
姜禛分心,于四下观望,越赏越是讽刺,当日乃是那何家女欺凌于自己,现下又欲惩戒自己,于如此正气之地,可不就是讽刺吗?
“野丫头!”登堂之上一道叫唤声传来,抬眼便是寻见了那何家女。
“此女乃是姜禛?”伴于何家女一旁的男子询道,此人正是江洲郡守司下巡城官之一,何家女之夫。
“不错,正是她,夫君,前日里,正是她与一名凶贼擅入我何府,而那凶贼,更甚,还,还打伤了小女。”瞧见这何家女娇嫩起来的确有样,胡话连篇,着实惹得姜禛生厌。
“另有凶贼?!所谓何人?为何不见现身?”何家女之夫疑声询道。
https://xianzhe.cc/book/69843/266951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