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不妥呀爷,小人这,这护了您也需休息呀,门口那可地儿凉,小的倘若寒了身子骨,那您可就没护卫了。”汪烨嚷嚷道,自是不平。
“没点性子,随我大几年了吧,依旧如此这般,遇事切记收心,切记,你就居于我隔壁,满意?”陈译教训道,似是看不惯他人如此浮躁。
“成!多谢爷!我这,我这不也是一时上了心嘛,急了,下不为例,呵呵。”汪烨乐道。
街道上打了更,四下无人,鸟鸣声渐散,虫鸣声渐起,开始便没完没了,倒也不扰人。
单这月色朦胧,撩在了人脸上,能于如此绝美之象中睡去,入梦,也算是一番奢侈了。
当早,陈译便起身接过了这晨曦,接过了这晨露,行于五洲府外,只是这身后随行的汪烨,似是未醒般,昏昏噩噩,眼皮子不时低下,生怕他半道上跌去。
“昨夜让你休息了吧,你还如此模样,如此,今晚你还是睡门口吧”陈译呵道。
“别,爷,爷可莫要小的睡门口呀!小的我昨儿个甚是不眠,这满屋头价值连城的装饰,宝器,看的小人我好一阵入迷,躁了许久这心方才定下。”汪烨如实交代道,不假,昨夜这汪烨被迷了眼,围着房间溜达了好半晌方才睡去。
“爷,咱这是行哪呀?”汪烨随在陈译身后,好奇问道。
“那也不去,动动脚。”话虽如此,陈译此番所行方向却是姜家,到底是在意的。
两人前后行于街角,陈译面上无悲喜,可心里全在盘算着待到姜家该作何借口,身后的汪烨却是乐得自在,东瞧瞧西看看,但见身在外,心同云燕高。
未待陈译思量,现下刚出这巷口便见远处行来一人,听闻此声尤为熟悉,定睛一看竟正是那姜禛。
“躲开!”陈译急忙转身,朝巷子外退去,生怕被姜禛发现。
“诶,爷,等等,怎的了?”陈译还在晃晃悠悠间做着大梦,待陈译行远,方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
望着自家爷这慌张的样子,算是稀奇住了汪烨,这位爷,当年在京内做反之时也是临危不惧,现下怎得如此模样?
“三娘,您慢些,等下小韭吧,小韭这屁股可还伤着呢。”小韭一路行来,甚是滑稽,左扭右拐的样子甚是有趣,殊不知是有伤在身,也是苦了这小韭。
“哼!一会儿登了何家的门,如若他们胆敢刁难我,那,咱们便直接回家!”姜禛不平道,此刻何家女那跋扈的模样俨然入了眼,不快不快!
“小韭知了,三娘,您可慢些吧。”小韭颠这脚尖蹦哒到了姜禛跟前,如此一幕尤为有趣。
何家入门便是一座三寻三座的山水局,乃枯山水,落着细沙,姜禛此刻站于何家大院内,一朵两朵牡丹点缀其身,此山水局有山有水有木有尘,终是无生,乃是死局,现下姜禛点地于此,方才是活局。
一路随着家肆穿行于这何府内,虽光景尚不及姜家,但这犹如迷宫一般的长廊过道,拱门港巷倒也不凡,倘若这何家入了贼,怕也是有的进无的出吧。
“娘子,这何家的确大,咱们拐弯转道了如此之久,却还未入这内院。”小韭自打入了这何家大院便自顾自的观着,自觉很是新鲜。
“哼!大有什么用!无用之地罢了!”姜禛不屑道,话虽如此,却也对这何家有兴三分,不料,此话一出却是入了旁人的耳。
“你个姜家的野丫头,既是登门致歉嘴皮子倒是不停,这就是你致歉的态度吗?!”忽而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转身望去,却见那何家女正于自己身后。
这何家女身旁还随有七八家丁,来者似是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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