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沈姑娘,为何不见姜禛姑娘现身?若不是身体欠佳?”姜禛不现,这可扰了陈译的心,各种念想浮上脑海,不得安稳。
“三妹她,她确实是因了这身子,方才未现。”姜沈对付道,姜禛闭门思过一个月,姜沈倒也是乐得看见,如此,自己同陈译也不被打扰,甚好。
“如此,那,也罢了,毕竟身体为重。”陈译自顾自的说道,看似是回话,是则不然,更多的是安稳自己,造了个慌让自己安心罢了。
两人一同同行,晌午之时甚是暖意,点点露水蒸发,上升,入了那云端,醒了那暖阳。
这会儿二人心境截然不同,一人在春,一人在秋,不久便也入了冬,她望着他,他念着她,而她则怪着他。
“哼!”姜禛垂着脑袋,一副尤为低落的模样,打自己入了这门,虽是闭门思过,但这姜家里外谁人不曾看望过她,就这姜老太太究竟是消了气,也来寻了一二,除了陈译,就他。
姜禛眼下甚是苦闷,自己因何买醉?因他,自己因何受罚?因他,现下这系铃人算是寻到了,可惜,人已去了。
这满楼风雨都落了,花也待得开了,一朵两朵争着,抢着,这三月的惊蛰都熬过了,不曾想到败在了四月的雨后。
“三娘,您这儿一天天的,愁什么呢?”水心柔着声,似要安慰姜禛,但话离了口,却也像似抱怨。
“无事,单是闷的慌。”姜禛蜷缩在床榻上,当真无趣,不单因这闭门的苦闷,还因了那陈译。
“娘子,我可是听闻了,您是否,是同那郎君有所挂噶?”水心试探道,虽是有兴,但也知自家娘子现下不悦,怕触及了她,点了火,烧了心。
“哼!你说什么呢!我同他,我,我们不过一眼之缘,过面之交,我犯不着如此。”姜禛口是心非道,自打遇了陈译便再没定心过,也不知遇了他是好是歹?
“娘子,您是,您是,怎么好说呢。”水心呜呜咽咽的样子甚是有趣,犹犹豫豫间倒是姜禛望向了她。
“我怎么了?”姜禛嗔怪道。
“我若是讲了,您可莫要生气。”水心瑟瑟道。
“讲,无妨,不就是个陈译吗?但讲无妨!”姜禛此刻倔犟性子来了,似要分个高低一般,似要证明什么一般。
“那妥,水心可讲了,你那少年郎已经去了,已不在姜家了。”水心言罢,便提着担忧凝着姜禛,生怕她动了火气。
“什么?!去了?!就这样,我怎么,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会,也不和我……”惊异过后便是忧伤。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过个眼缘,擦肩过后,有聊过后,大家亦是这江湖故人,没什么好在意的,更没什么好留情的,但见这姜禛与陈译,一眼便入了心,从此纠纠缠缠,杂杂乱乱。
“那少年郎头三天便去了,当日,是二娘送的他。”水心话出便悔了,悔不该把这茬子同姜禛讲,这不是存心挤兑她吗?
“二娘,姜沈,陈译,果然。”姜沈低头而下,额首靠上了膝盖,蜷缩着,抬手抱紧了自己,似要保护自己一般。
终是误会罢了,倒也不易,解的开是误会,解不开是悔恨。
陈译当下仍在江洲,也是因这姜禛,但她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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