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名弟子疑惑之时,寒孝忽然冲着那名弟子大声斥问道:“这位师兄,为什么别人只取一滴印堂之血,而我切要被取两滴,难道我和师兄有什么仇隙,师兄是想乘机报复我吗?”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广场上的可都是有一定根基的修真者,耳力比常人不知要高出多少,离得近的都听得清楚,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此时,那名弟子表情有些发怔,他两次没有从寒孝印堂中取出血滴,他并没有怀疑寒孝不是人,而是怀疑寒孝心中有鬼,想对丹顶法宗图谋不轨,所以不愿祭出魂血。
他正要开口斥责寒孝,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恶人先告状,先对他发难,气得他浑身发抖,抬手指向寒孝。
正要开口骂寒孝几句,再说出真相,没想到他这没有使用任何灵力的随意一指,对方忽然临空飞起,如一发石弹狠狠砸在另一名新入门弟子身上,随后又砸落在地上,那名新入门的弟子当场昏厥过去,寒孝口中也连喷几口鲜血。
惊呼声此起彼伏,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入门大会上闹事,难道是找死吗?纷纷朝那名弟子和寒孝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此时孙洋三兄弟刚被拿走一滴印堂之血,伍飞虎忍不住小声对孙洋和付明说道:“那个寒孝没有传说中的嚣张啊,孙哥你是不是被骗了啊。”
“你懂什么,他看出了我们的计谋,所以选择了避其锋芒,这种人最可怕。”孙洋冷冷回应道,卷沙天的参赛名额他势在必得,不管寒孝有没有威胁,他都要除掉。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寒孝对那收取他印堂之血弟子的斥责,随后就见那名弟子手一抬,寒孝就飞了出去。
伍飞虎和付明也看到了,伍飞虎笑道:“这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处处都有人针对他。”
孙洋锁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倒地不起的寒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没有,我没有!”那名弟子显然有些慌乱,说话都不太利索了。一面左顾右盼,一面向后退着,他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他活了几十年也不曾经历过。
这个时候一名穿着紫色道袍的长老,从主席台瞬间挪移到寒孝身边。低头看了寒孝一眼,又朝着那名弟子冷冷看去,“陈鹏,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要对一名新入门的弟子动手。”
那叫陈鹏的弟子忙跪下道:“弟子没有动手,是他冤枉我。”
这叫陈鹏的弟子显然没有被人如此栽赃过,说话有些急切,连重点也抓不住。
等他说完,寒孝爬起身,跪在那名长老面前,“请这位长老为弟子做主,弟子曾无意间冲撞过陈师兄。但弟子已经向陈师兄道过歉,可是陈师兄并没有原谅我,还扬言要报复我。”
说着,朝着那名长老猛地磕了三个头,声音清冽,直将地面的青石板都磕出了裂缝,“我当时以为陈师兄只是说的气话,没想到陈师兄真会对弟子发难,而且还是在入门大会上。他摄取我两滴印堂之血,还说我故意不让他摄取印堂之血,说我想对丹顶法宗图谋不轨,不容我分辨,就要一指击杀我,幸好我师父给了我一张顶级护身符,要不然我此刻已死在陈师兄手下,纵有千言万语也再无法分辨。”
“我没有,你胡说。我没有,你胡说。”
陈鹏脑子都炸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像寒孝这样谎话张口就来的家伙,而且竟然说的如此情真意切,连他都差点信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胡说?多少双眼睛看着,你取了我两滴印堂之血,我明显感觉到修为根基不稳,想着被你就这样整死,还不如将你这丑恶的嘴脸公诸于世,免得其他弟子也遭到你的毒手。”
“没想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对我动手,想杀人灭口,我告诉你,就算我今天死了,也要揭露你的恶行。”
寒孝的话字字铿锵,周围的弟子频频点头。
反观陈鹏,除了说‘你胡说,你栽赃,你陷害我。’并没有有力的证据,这和寒孝有理有据的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名长老看到情势汹汹,眉头微皱,这件事他觉得非常蹊跷,陈鹏在丹顶法宗也有二十多年,门内的规矩他会不知道?在公众集会下,当着众多长老的面,对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下手,这是要有多智障才能做得出来?
心里虽然明白,但此时的舆论朝着寒孝一边倒,不是查证的时候,他冷冷扫了寒孝一眼,又对陈鹏斥道:“你滚去思过崖面壁三个月。”
陈鹏听到对自己惩罚只是面壁三个月,心中微微一松,怨毒的看了寒孝一眼,他是筑基中期的修为,而寒孝只不过是凝气初成,他想不明白对方怎么敢挑衅于他,即使不能在宗门跨等级正面挑战寒孝,可是出了宗门呢?又或者让相熟的凝气层高手弟子对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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