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设备研发事业部第一个产品定为翻译机,你负责组建智能设备设计团队,第一代产品的零部件采购方面没有限制,设计时与操作系统事业部,IC设计事业部做好沟通,方便未来替换成公司产品。
其次负责供应链体系,销售体系,营销体系的搭建,等四大中心组建完成后,然后对接给四大中心。在搭建供应链体系时,如果华夏内部有适合投资的生产厂商,协助张磊对他们进行投资,支持研发。
智能设备研发事业部同样是以研发为主,把产品有效整合起来,并逐渐做到国产化替代,不要把路走偏了。”
智能设备研发事业部承担着产品设计,整合方面的工作。它是连接大秦科技各事业部,各中心,以及外部合作渠道,销售渠道的关键部门。
权力非常大,但是责任同样巨大,一个爱惜羽毛的职业经理人是不愿意跳进这个大坑的。因为按照大秦科技的布局,成功率真心不高。对于一群不缺工作的人,又有几个愿意拿青春赌明天。
无论是大秦科技的翻译机,还是目前华夏的组装品牌,虽然没有自主核心技术,但是意义一样重大。
如果华夏某企业生产出一块还可以的屏幕,拿着这块屏幕来找大秦科技或者其它企业,一般来说,看在同为华夏企业的份上,只要质量不太差,价格可以接受,都愿意给个机会尝试一下。不然他拿过去找三星,苹果等公司合作,人家理他才怪。
这就是组装品牌的意义,先占领市场,再快速国产化替代,贸工技路线的核心同样如此,而不是一直贸下去。
在硬件领域,大秦科技如果能攻克半导体就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至于显示器,电池,摄像头,连接器等领域,自然要交给华夏的友商负责,想要凭借一家企业贯穿整个行业的上下游,基本上没有可能。
比如生产一个手机,里面大的部件就有二十多个,再次细分,每个部件还能细分出更小的部件,每个部件都有不同的上游企业,再往上追溯,可能涉及到几百上千家企业。
大秦科技自己去做,如果形成不了足够的规模和产量,成本方面对比友商则没有任何优势,绝大部分零部件都会处于亏损状态,甚至连带着整个手机业务亏损。
可谓是一波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二百五。目前来看,大秦科技在华夏是没有什么盟友,但是出钱扶持起来的盟友也是盟友,至少在技术含量没那么高的领域,华夏公司值得期待。
林斌苦笑着点头,自己花钱叫的大保健,含着泪也要做完。
许道微安慰了一句:“如果觉得难,就想想华夏的前辈们。选择一份工作对你而言轻而易举,但有意义的工作却并不多。”
1941年华夏大地炮火连天,一个二十二岁的,名叫黄昆的年轻人考取了西南联大著名物理学家俞大猷的研究生。
在西南联大,他与杨振宁,张守廉并称为物理三剑客,毕业后留学英国,在英国,黄昆与晶格动力学波恩合著晶格动力学,被称为物体物理学的圣经。
三十岁不到的黄昆已经扬名全球物理学界,而此时他的归国愿望愈发强烈,1947年,黄昆给杨振宁写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说:
“看如今国内糟乱的情形,回去研究必然受影响,一介书生又显然不足以挽救局势,吃苦不讨好,似乎又何必。但是我们在国外拖延的目的,只在逃避,有违自己的良心。我衷心觉得,华夏有我们和没有我们,终归是有些不同的。”
1951年,黄昆正式回国,当时国内百废待兴,半导体产业急需一个学术带头人,在黄昆的带领下,华夏有了第一个半导体学科。
和他一起学成归国,现在三尺讲台上的还有王守武,汤定元和洪朝生,王守武是华夏半导体的开拓人和奠基人之一,美国普渡大学学成回国。汤定元是华夏红外学科的奠基人,美国芝加哥大学学成回国。
洪朝生是华夏低温物理的开拓人,是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学成回国。除此之外,还有谢希德,高鼎三和林兰英。但是他们的回国之路却没有那么顺畅,抗美援朝战争爆发,美国政府规定,凡是华夏的理工科学生,一路不允许回国。
1952年,谢希德在英国科学家李约瑟的帮助下得以逃回华夏,她是我国半导体学科和表面物理学科的开创者,被称为华夏半导体之母。
高鼎三性格刚毅,明确告诉美国,我一定要回华夏,于是被撤销了科研资助,剥夺了工作。1955年,经过长达四年的斗争,高鼎三终于成功归国。成为华夏著名的半导体与器件专家,微电子与光电子专家。
华夏半导体的发展历程,就像是一个璀璨的长夜,汇聚了华夏第一批,从海外学成归来的顶尖人才,开辟了前无古人的事业。
但遗憾的是,付出了一生热忱的先辈们,却无可避免的渐渐被时代遗忘,单独拿出他们的名字,民众毫无所知。这正是华夏半导体事业尴尬处境的真实体现。
许道微衷心的希望,这些先辈们能时刻被人铭记,成为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为那些依然默默坚守的后辈们,照亮前途,带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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