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夏岚的食指和拇指便血肉模糊,但她已经感觉不到指肚传来的痛,因为被郭润东扯着头发从地上拽起的感觉更痛。
“你个臭婊子,等会儿进了山里,我*死你!”
郭润东抬手就给了夏岚两记耳光,跟着拿起两条毛巾在手臂、脸上用力缠紧,拽着几乎被打昏过去的夏岚强行往外走。
夏岚漂亮的脸蛋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两个红印,随后缓缓肿起,火辣辣的疼,嘴里渗满了血。
正要开门出去,夏岚看一眼被鲜血染红的白毛巾,昏沉沉的脑袋忽然燃起一丝希望。她虚弱的说:“用毛巾止不住的,刀片割开了你的真皮层下的肌肉血管,除非马上找医生进行缝合,否则血会一直流,你会没命的。”
掐着她后颈的手微微一颤,郭润东有些将信将疑的说:“你说真的?!”
“我是东医大的学生。”夏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声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学医的,你说我是不是再说真的?
郭润东低头一看,发现手臂上的毛巾整条都快被血染透了,心里登时又惊又怕:“难道……我的血管真被割断了?那怎么办,那怎办,如果血一直这么流下去,我还不得流死啊?!”
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已经失血过多,他觉得自己脑袋开始一阵阵发昏,视力也越发模糊了。
难道已经失血过多了?!郭润东心头一凛,就想赶紧去医院,可又实在舍不得即将吃进嘴里的小羊羔,忙问:“你会不会缝合?”
夏岚冷笑:“就算我会,你敢让我缝吗?”
“……”郭润东沉默片刻,打开房门。
客厅里,那四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在看电视,听到开门声,他们笑容猥琐的转过头,“郭少,你这速度有点快……”随即表情一僵,全部瞪大眼睛:“我靠,你这是怎么了?!”
郭润东脸上包着毛巾,就像一个欧洲中世纪的独眼海盗。他阴沉着脸道:“你们把她带到山里没人的地方去,沿途留下记号,我去处理一下伤口。”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四人看着他开门离去,不禁面面相觑。看着脸颊红肿、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夏岚,四人不禁再次露出猥琐的笑容。
就算不能来真的,转移途中过过手瘾也好啊。
他们立刻起身朝夏岚走去。
郭润东出了套房,直奔山庄医务室,他现在跟夏岚是敌对的,不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找山庄里的医生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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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楼几乎快把油门踩进引擎里,一路左超右突,终于把二十五分钟的路程缩短到十八分钟。
他猛打发现,用惯性漂移过弯,在四股轮胎拉起的黑烟中从公路转入岔路,超过几辆电动观光车,朝福禄寿山庄驶去。
“咳咳咳,这他吗谁啊,在这里玩漂移。”一个电动观光车司机挥手驱赶扑面而来的黑烟,转头一看,不禁叫道:“我去,五菱宏光,这尼玛不是开玩笑吧?!”
为了保留田园风光,刘福寿山庄外的马路铺的不是水泥、沥青,而是石板。石板与石板之间有明显的的缝隙和凸起,慢速行驶没什么感觉,但只要高速形势,路面就会瞬间变成搓衣板,颠的几乎飞起。
风满楼发现自己几乎被颠的无法把握行驶方向,无奈之下,只能降低车速缓慢行驶。
赛车级避震系统硬朗的不断震动,发出接乱不断“噔噔”声,就像有人正在用榔头飞速追击地面。
又过了一两分钟,风满楼终于看到了山庄大门,他再次提速,径直冲了了进去。
摔门下车,他甚至来不及把钥匙,就飞奔大堂前台。
“先生您好,您有预定房间吗?”接待员礼貌的问。
“没有,我是郭润东的朋友,来找他一起玩的,你帮我在他旁边开个房间。”风满楼知道前台绝不会透露住户信息,便换了个法子询问。
想客人透露住户信息可是不合规矩的。前台接待犹豫看他一眼,发现他气定神闲,满脸笑容,理由也说得十分合理,不疑有他,输入姓名开始查找房号。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位叫郭润东的客人。”接待员道,“是不是您其他朋友开的房间,我在帮你查一查。”
吗的,没想到郭润东那狗啪的这么谨慎,居然还是用的别人的身份证开的房!风满楼郁闷的拍一下柜台,转身掏出电话打给周四海。
“喂,海子,你帮我问一下是谁跟郭润东在一起,那家伙没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等等,不用了,你们把张幼薇交给警方,然后自己也来福禄寿吧。”
风满楼放下手机,视线穿过大堂西侧的走廊,看到毛巾包头的郭润东急匆匆往东边走去。
“你好,请问下,那边通往什么地方?”风满楼问。
“那、那边?那边是山庄诊所,这里离镇上比较远,为了防止客人突然疾病,山庄特地开了个诊所。”前台接待听到警方两个字,马上意识到对方不是旅客,还以为是便衣警察在执行任务,吓得什么都说了。
听说是医务室,风满楼悬着的心略微放松,只要去医务室的不是夏岚,就说明郭润东还没有得手。他脚下一点,大理石地面登时碎裂成蛛网,如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
郭润东刚走到诊所门口,背后一阵劲风袭来,下意识要转头,一只手已经把用力推进了诊所。
“我擦,谁啊?!”郭润东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
“怎么了?”诊所大夫吓得赶紧从椅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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