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溪见到被师姐们团团围住,想起自己昨晚险些命丧黄泉,手臂伤口一疼,“哇哇”哭了起来。师姐们一下慌了,再不敢说什么惩罚的话,都赶忙手忙脚乱的好言安慰起来。
风满楼见小姑娘一招眼泪大法,直接让十一位师姐无法招架,不禁想起那部前世看过的院线动画。
记得动画里,那个小女孩离家出走,最后为了平息父母的怒火,其他情绪小人也是让负责悲伤的情绪小人用的眼泪大法。
深山里连电也没有,自然不可能有电视机、电影院给潘云溪放那部院线动画,但小姑娘这个哇哇大哭的举动,却跟动画里如出一辙,不得不说不论中西方,对孩子来说,眼泪都是一个大杀器。
潘云溪哭了一场,终于在师姐们的安慰中平复情绪。她终于想起自己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赶忙透过人缝朝旁边看,发现风满楼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有些路脸红。
糟了,我在大庭广众下哭鼻子,这下要被剑仙前辈笑话了。
正殿里,潘星云看着哇哇大哭的小丫头,不禁扶额摇头。这小妮子仗着自己年幼,一犯错就直接哭鼻子耍赖,让她想要责罚却不忍心,实在是让人头疼。
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小丫头风停雨歇,潘星云道:“小溪,进来说话。”
潘云溪一怔,随即道一声:“是!”小跑进屋,朝潘星云抱拳施礼道:“参见掌门。”
潘星云点点头,“你一夜未归,还受了伤,到底干什么去了?”
潘云溪偷瞄一眼殿外的风满楼,定一定神,道:“掌门,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出大事,出大事了。”
潘星云知道小丫头向来贪玩,所谓的大事多半也是跟玩闹有关的,无奈道:“出什么大事了?”
潘云溪看眼殿内左侧立着的十二名男弟子,再次抱拳道:“掌门,事关重大,我希望能跟您私下说。”
“私下说?小师妹,我看没这必要吧,大殿里除了你带来的那个人以外,有没有外人,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说?”一名浓眉大眼的男弟子瓮声瓮气道。
风满楼竖了竖耳朵,眼珠子一转,心说:这声音很熟,昨晚这家伙在帐篷外面!
凌云派跟其他广收门徒的门派不同,弟子极少,自上一任掌门仙逝以后,潘星云出任掌门,只剩下男女弟子共24人,其中男女各半。
潘星云眉头微蹙:“小溪,不要胡闹,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即可。”
“不行!”潘云溪坚决摇头,“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必须要私下跟您说!”
潘星云道:“不要胡闹。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可以将那顿板子延后,但你若是觉得胡闹能赖掉那顿板子,那你可就打错算盘了,你再胡闹,我就多打你十板子!”
潘云溪平时是最怕被打板子,往往听到就要大哭耍赖,但现在灭门大祸就在眼前,她也顾不上怕了,“掌门,要是打过板子以后,您能让我私下跟您说话,那您现在就打板子好了!”
潘星云一怔,没想到小丫头居然主动要领板子,觉得事情恐怕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小丫头平时最怕被打板子,现在却宁可被打板子也要跟自己私下谈话,只怕在很有什么大事要说也不一定。
她略作沉吟,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跟我私下说,那就随我去后堂吧。”
潘云溪大喜:“掌门,我还想带上风前……风满楼一起,有些事情只有他在才能说得清楚!”她本来想说风前辈的,但想到风满楼说此事最好先保密,否则容易逼的那些坏蛋提前行动,话到嘴边忙又改了口。
“风满楼?”潘星云扫一眼门外那个皮肤微黑的年轻男子,道,“你是说那个陌生人?”
潘云溪用力点头。
潘星云刚要点头,十二名男弟子已经抗议道:“掌门,这个男人身份不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捣乱的,您贸然私下见他,恐怕不妥!”
潘云溪怒道:“有什么不妥的,风满楼是我的救……是我刚认识的朋友,人很好的,绝不会做出什么对凌云派不利的事情。”
一个男生女相的弟子道:“小师妹,你年纪太小,江湖经验不够,不懂得分好人坏人。这人贼眉鼠眼,鹰视狼顾,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别骗了。”
“呸,你才鹰视狼顾,不是好人呢,能跟我玩得来的都是好人,我从没看走眼过!”
这是十一名女弟子也走进正殿,见方不群居然敢说自己小师妹好坏不分,立刻反唇相讥。
大师姐季菲菲道:“方师弟,小师妹江湖经验不够不假,看人却从没出过错。记得之前她救那个采药坠崖的药农回来的时候,你也说那人目露凶光、一脸凶相,可结果呢,那药农伤愈之后,不但年年给咱们送上好药材当做谢礼,还是个孝顺老母的孝子,可谓大大打了你的脸。由此可见,要真论起看人的眼光,小师妹恐怕还比你这位江湖经验丰富的师兄更胜一筹。”
其他女弟子闻言纷纷附和。
方不群被季菲菲有理有据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气的脸色铁青,挥一下袖子转过头去。
潘星云道:“既然小溪看人的眼光没问题,那就见一见吧,凌云派众弟子听令。”
男女弟子抱拳道:“弟子在。”
潘星云道:“除云溪之外,大家各自回院去做早课,记住习武好似逆水行舟,千万不可懈怠。”
男女弟子道:“谨遵掌门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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