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肖奉国和严昱在茶馆的包间坐着,严昱刚描述完他们的团龙山之行。
“所以,石刻都在程卿那?”肖奉国皱眉道,“你回来之后联系她了?”
“没有,我被人跟着,估计程卿也被跟着呢,现在联系她太着痕迹了。”
严昱悠哉地喝了口茶,“再说了,她破解石刻也需要一些时间。”
“如果石刻真的只有三块,而你们找到的真是第三块石刻,那么现在石刻就已经找齐了。”肖奉国思索着。
“是的。”严昱露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接下来就是要设计一出好戏,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狗咬狗?你是连程卿也一块骂了么?”肖奉国一脸正经地问道。
严昱瞬间变脸:“就你话多!叫你办的事呢?云家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消息么?还有吕义山那边,有什么进展?”
这边是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分工。
在严昱去团龙山的这段时间里,肖奉国利用手头的一些资源对罗亚,云伯安,吕义山等人做了详细的背景调查。
对于肖奉国这样不善言辞不会沟通也不精于人际关系处理的人来说,其任务的难度一点也不亚于在团龙山九死一生的严昱。
不过,肖奉国虽然与人交流不太顺畅,但是作为一个资优理科生,他的逻辑感还是很强的。
他非常敏锐地找到了一些关键点,并从关键点入手,一点点地将事件联系起来,拼凑还原。
在整理了相关人员的信息之后,他首先调查的是解放初期的考古事件。
因为彭厚和谭宗复,也就是程卿的外公和谭守的父亲,就是在那时相互熟悉起来的,也是在那次事件之后,他们才逐渐在业内有了名气。
“我做了个调查报告,你看一下。”肖奉国拿出一个大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一大叠手写报告,堪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卷。
“肖奉国同志,我要对你进行严肃的批评。”严昱一看那一叠报告,头都大了,“这种调查怎么能写出报告呢?这万一被别人知道了怎么办?所有的事情你都应该熟记在心里…”
“我都记在心里了。”肖奉国说道。
“那就更不应该留报告了,从你口中说出来,进入我的耳朵,然后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这样才对啊!”严昱一脸严肃,继续说道。
“你说得很对,是我大意了。”肖奉国深刻地自我反省起来。
严昱赶紧把报告放回纸袋递给肖奉国:“赶紧收起来,尽快销毁!”
肖奉国点了点头,收起纸袋。
“现在你用说的吧。”严昱示意道。
肖奉国又一点头,认真地说了起来。
“彭厚和谭宗复原本并没无交集,甚至可能都不认识对方。当时他们都还很年轻,考古队里有很多很有经验的老专家,所以,他们在考古队中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事故的档案我也查到了,但上面并没有说的很详细,只是说…”
“挖了一个火墓,死了人,然后挖出一个青铜盒子,结果实验室大火,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俩了。”严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看。
“你怎么知道…”肖奉国讶异。
“圆通说的,这事貌似在考古界早传得沸沸扬扬了,而且据说版本很多,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都有。要我说,搞不好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吧。”严昱摊了摊手。
“自己弄出来?”肖奉国皱眉道,“这样想不好吧…他们都是考古界的巨擘,人品有口皆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一切皆有可能。”严昱继续摊手,“这年头,丧心病狂的人太多了。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也只有你这么单纯的人才相信人间处处有真情。”
肖奉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了下去。
“此事后,谭宗复和彭厚关系日益密切。当时的考古界宗派林立,时有相互攻击的事件发生,而他们俩人,不管哪一方受到质疑或者攻击,另一方总是第一时间出来支援辩护,再后来,谭宗复的结拜兄弟罗家睦也是由于得到了谭彭两人的联合引荐,迅速在业内成名。最终成为名动考古界的‘三驾马车’。”
“彭厚很早就结婚了,他的夫人叫官宁微,也是一个考古学家,两人夫唱妇随,感情甚笃。但是官宁微去世的很早,她去世的时候女儿还未成年。彭厚在他妻子死了之后一直没有再娶。他的女儿叫官若男,也就是程卿的母亲。”
肖奉国又继续给严昱梳理了彭厚的家庭关系。
“官若男…”严昱默念着名字。
“她和彭厚的学生程子文结婚一年后生下程卿,三年后程子文和谭宗复双双失踪。”
肖奉国会意,顺着严昱的思路继续说起了官若男。
“然后,到可申请宣告死亡的时间,官若男立刻入禀法院,申请宣告程子文死亡,接着就离家,公告期满几乎是立刻与吕义山办理了结婚手续,再后来,她在英国和吕义山生下了二女儿官云衣。”
“呵呵。”严昱冷笑道,“这个妈也真是绝了,一天都不能多等。就算不喜欢丈夫,孩子也是自己的吧!为什么要区别对待,真不喜欢就别生下来啊!”
他为程卿感到不平,深深的不平。
肖奉国也跟着叹了口气。
“再说谭家的情况吧。谭宗复结婚生子比较晚,他的老婆死的也很早,生下谭守没几年就死了,可以说遭遇和彭厚如出一辙,不知道是否因为遭遇相同而惺惺相惜…”
肖奉国皱眉道。
“谭宗复也一直没有再娶。他父母早逝,没有别的亲人,在他失踪之后,谭守一直由他的拜把兄弟,罗家睦夫妇抚养,也就是罗亚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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