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无论到哪里,少惹事!”易先生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徐莱轻叹一口,“谢谢先生,您老人家放心。”
“这事还真不怨他,你实在过分了。”景衡坦然道。
“他狠狠抽了我一大嘴巴,脸都肿了。”
“活该!”易先生眼中带着失望说道。
徐莱错愕地张开了嘴,卢士峰说道:“也许他就是想让你只记得这一巴掌呢!省得你也舍不得。你和他的情谊,我们谁都比不了,哎……”
徐莱眼底渐湿,他背过脸去,“我走了,都别想我,别想我……”
夜幕下的皇宫弥漫着一种难为诉说神秘与庄重,内监们将宫灯一盏盏地点亮,那斑斑光亮在微风着轻轻摇曳。
笑妍被引到了乐善堂,“万侧妃快进去吧,太子殿下今日心情不大好,早上议事时皇上发了脾气,太子也被骂了,您帮着劝劝吧!”张兴压低声音说道。
笑妍微蹙眉心,抿紧了嘴,她进了东梢间。
萧楚已换了寝衣,直直躺在床上,显得异常疲倦。
“怎么了?今儿好像不大高兴。”
“挨了骂,最近一直看我不顺眼,今天终于逮个由头还不得好好收拾我一顿。”
“老子骂儿子太正常了,你也有儿子,待他长大你也会这般。”
萧楚眼神飘忽,“也许吧!呵呵。”
萧楚爬起身盘着腿坐在床上,他略眨眨眼,轻叹一口,“我遇见你的那一年的夏天,天特别的热,我娘没熬过去,她死在了那个夏天。”萧楚突然回忆起惠妃娘娘的死,他蹙额沉吟着:“现在就和那时一样。
父皇说是我生而害母,我娘死后他说他不愿意见我。他把娘的住的宫殿封了,把我撵了出来,我和李嬷嬷她们住到了一处围房里。
那围房一点也不好,临时收拾出来的,好久没住过人了,我能闻到一股子潮味,那味道我现在都忘不了。
我那时才十岁,我害怕极了,以为真是我害死了我娘,我自责内疚,也许我爹哪天就会把我杀了,我躲在李嬷嬷的怀里暗暗流泪,我不敢哭出声,怕那些监视我的太监又去告状。
幸好还能看到许师傅和徐莱,可后来京城爆发了痘疫,停了学,徐莱也回了家再不进宫了。
宫中就剩下我和那几个嬷嬷了,就在一刻我居然想自己得痘疹,想着死了就好了。后来是我大哥,他跟父皇求情,让我和华雯都到中宫去,由皇后娘娘养育我们。
是我大哥救了我,可我……最后却占了他的东宫,还抢了他的女人。”萧楚说完,脸上神情越发痛苦,他吞声饮泣起来,显得格外可怜。
笑妍知道因二皇子的死,皇上阴晴不定,乱发邪火,萧楚的日子自然不好过。近日徐莱又离了京,许师傅也病了,也许这一切又让萧楚回想起了十多年的情景,他说的是那时的难处,其实心里却满是面对如今难境的痛苦。
“那时你是十岁的孩子,可你现在是国之储君,东宫太子,不用再害怕了。”
“太子才是这世上最难的人,尤其是失了圣意的太子,看着吧,那群大臣马上要找我麻烦了。”
“你还有我,有万景衡,有忠信公府,谁来我们就弄死谁。想想程英当年如何嚣张跋扈,你把他都活活砸死了,别人我们自然也是不怕的,我知道你是太过多虑,一时崩溃了,没事的,没事的。”笑妍抱住他,劝解着,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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