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原以为景衡和一位瘦削的男子在打斗,后来才发现是位女子。心中不由得惊讶不已,直叹此女天赋异禀,如若为男子力量上不吃亏太多,景衡断赢不了她。人群散去之时,众人发现国公大人站在后面纷纷躬身行礼,刚走下台的木戒慈也看到了信国公。
木戒慈问徐莱道:“大家都给行礼的人是谁?”
“营中的大帅,复平的父亲,信国公是也。”
“万景衡他爹?怎么不太像呀!”
“可能复平随他亲娘吧。”
木戒慈站在原地远远地仔细打量着信国公,此人不似景衡那般魁梧高大,倒是多了几分儒雅之气。虽人已是中年却仍未发福,身姿挺拔,气态威仪,依然眉目隽美,全场之人无一能与之匹及。
徐莱虽也是俊美男子,却少了些成熟男子的禅定之姿。万笑妍也瞧见父亲,跑了过去,木戒慈同见到父女俩时,便思绪飞起,信国公蓄了须,再看万笑妍时便似乎看到了年轻国公的模样,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哪里见过?”
“谁?国公大人吗?”徐莱听见木戒慈嘟囔的一句随口问道。
“是呀!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许是在北境之时吧,以前信国公曾驻守北境多年,你不也是北境之人吗!那时你可能小了点,许是你在街上时见过年轻的国公呢!”
木戒慈半咬红唇,掩鼻而思,巧了荣王可能因前夜乱窜着了风寒,打了一个喷嚏,木戒慈一脸嫌弃望去,看见荣王神似陶三小姐的脸廓,顿时回想起来。“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徐莱晃着身子问道。
“没什么?”木戒慈说着头也不回默默离开了,留下愣在原处一脸懵的徐莱,徐莱看看荣王,又去瞧瞧着木戒慈远去的背景,一脸疑惑。
易先生给荣王诊了脉,没啥问题,如今是有妻之人了,便打算告辞回家与妻团聚,正在收拾东西。只听咣当一声,门猛地被推开,徐莱慌慌张张丢了神样闯进来。“如此慌张,这是做甚呀?”
“不得了了,我发现个大秘密。”徐莱气喘吁吁着却不忘压低声音。
易先生放下手中的东西,与徐莱来到桌边。“慢慢说,别急。”徐莱虽然平时嬉皮笑脸,爱打闹也是有的,但是他如今这副样子必是有重要的事。
徐莱走至门边又反复查看下屋外情形,确是无人,才又回至屋内。“易先生也是北境之人,年少时在北境可见过国公?”
易先生忙摇头,“那时我随父母在京中,虽没在北境见过信国公,倒是在京中见过。返回肃州之时,虽然国公已离开多年,那里的人们还是会谈起高宗皇帝亲外孙的信国公世子是如何英气勃发、俊美无比。听说那时全城的女人都想嫁给他,哈哈。你是俊美,可还没到那地步,国公可是十几岁就随父征战,那股英雄气概你可没有。”
“拿我比什么!”
易先生抚着须,能洞察一切的眸子充满好奇,“你说的秘密是……”
“刚才,木姑娘看了国公说似曾相识,然后看见荣王后就说顺口而出想来了,我问她时她却什么都不说就跑了。易先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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