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小的腿脚不便,护驾来迟,还望王上赎罪。”他在椅中欠身行礼,恭敬得很。
梁雁染见他来了,难掩开心,忙让人让出一条道来,好让殷实菅过来自己身边。
“殷公公辛苦了。”
“哪里的话,”殷实菅手中绿着拂尘,被人推近梁雁染,却始料未及般忽然执起拂尘一把将尘柄打进梁王腹中,见着血从梁雁染腹中流出,才和蔼一笑,“是王上辛苦。”
“殷实菅?”梁雁染手捂下腹,朝殷实菅的面前倒,被他出手扶住,又转头望他,至死不明,“为什么?”
“殿下越界了。”殷实菅抚了抚梁雁染的背脊,凑近他耳边阴阳怪气,“霖国的王妃,不可动。”
言毕,殷实菅慈容尽消,面无表情将他丢去地上。
竟没有一人敢上前搀扶。
“诸位城民,诸位百姓,”他游刃有余使着隔空传音之技,“本座跟随先帝数十载,先帝遗诏也是当着本座的面亲笔书写盖章。遗诏所立,曌王以安,纯良温厚,天资聪颖,酌立太子,继任国主之位。梁王殿下罪己诏中,毁遗诏,污忠良,杀手足,桩桩件件句句属实,便不加赘述。先帝恩赐银丝玄铁拂尘,肃清国中邪风。”他说着震开尘柄,从竹制的尘柄中露出乌黑玄铁,细看,上刻王印,证实所言不虚,“王族家丑给诸位见笑了。既然真相已然明了,曌王当为国君,为国为民,为天下之主。”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宫门大开,梁以安身骑骏马,一袭烟紫殿服称得他从未有过的尊贵雍容。那些方才混战时来不及逃离而躲去四周酒家店铺的布衣们此时纷纷探出了脑袋,今儿这事可比任何一台戏班子的活都精彩,他们越惊越惧就越好奇,都想看个究竟。
梁以安翻身下马,来到错愕的姜玲珑面前,将刀疤男与她分开,又和煦地执起她手,莞尔一笑,“本王无用,让郡主受惊了。且莫让这场闹剧影响了两国交好,既然两国已有和亲之盟,本王自然不会背信毁约。霖王妃的位子,始终是你的。”
他辞色温油,牵着姜玲珑的手也是温暖,可姜玲珑却偏偏害怕,想要抽手。
却被他紧紧攥住。
“无关人等,”他扫过方才护着姜玲珑的刀疤男,冷声道,“且退下吧。”
姜玲珑回头望向邝毓,却见他也是不明所以,便知他与此事无关。她只觉得一颗脑袋天旋地转,眼看着要被梁以安牵着走了,她硬着头皮甩开梁以安,脱口而出,“我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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