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密切留意术后感染。”姜玲珑不放心地叮嘱,“身体也要保持干净和干燥。”她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见弥嘱咐,“见弥,一会儿回庄子,我卧房柜子右边有一个蓝色布包,需要劳烦你跑一趟,回来交给禾大夫。”她又向禾悠然解释,“里面是我扯的纱布,用来替换他身上的止血布带,透气些。”
按理她还要术后监测,但这边没有监测仪器,琅琴又等候许久,姜玲珑知趣地遣散众人,“好了好了,让人姐弟两待一会儿,咱们出去吧。”她说着往门口走,刚一抬步,却是膝下一软,若不是琅琴就在近身一把扶住了,怕是一屁股得摔去地上。
“邝夫人,”禾悠然一眼便知,“你这腿伤未愈,怕不是一路跑着过来的吧?我看你也找间屋缓缓,我一会儿过来帮你看看。”
姜玲珑倒有些不好意思,她担心误了时辰连奔带跑,被禾悠然这么一讲,怕琅琴心里过意不去,就摆摆手婉拒,“我庄里还有客人,就先和见弥回去了。”
说完就朝见弥使眼色。
“哦,对,属下这就备车。”见弥反应过来,往门外走,一打开门,就见到铁青着脸的邝毓站在门口。
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但看他脸色就晓得他在憋着怒意。
“绮罗坊今日起关张,内务由长柳打理。”他不容置疑地吩咐下去,“见弥你多安排一些车马,一会儿就将苏家姐弟接去庄里。”他略过姜玲珑视线,看向禾悠然,“禾大夫可以选择继续留在绮罗坊,但若不弃,也可以客居我遣云山庄。”他说着将一枚钱袋扔去桌上,砸得桌面一震,“瑾瑟,先拿这钱去安顿内事,明日会再派人送银票来。”
他人在廊上,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反正估计楼下那些客人该是依稀听了个八九。
说完,他才走进屋里,目光逼着姜玲珑,一把将她抱起,不悦道,“你随我过来。”
说是随,但全程都是将她毫无美感可言的扛在肩头,往偏厅下了楼,从侧门出去了。门外遣云山庄的马车已久候多时。他一步入了车辇,才将姜玲珑放在位子上坐好,也不管她满身血污,就蹲着去掀她裙裾。
“诶诶,你干什么?”姜玲珑一阵慌乱,可她看得出邝毓在气头上,又不敢大声吵闹,怕惹得他心躁,正想躲,一只脚脖子被他握在掌中,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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