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宋欢咬着牙,恨恨地道:“你若真有办法,是不是也该把老四他......”
话未说完,一旁的宋齐光便厉声喝道:“小欢!”
宋欢一扭头,委屈道:“二哥,我怎么了?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几次做了些什么,您怎么老是偏袒他呀!”
宋齐光一听这话,更为不悦,不过,还未等他开口,宋良便抢先对宋欢道:“六哥!你怎么一点都不为二哥想想,如今二哥刚被父皇赐了七珠,怎能四面树敌?何况我们的对手是东宫,他算个什么,也值得浪费精力吗?”
宋欢听罢,也觉得有道理,但总归是连续在宋琅手上吃了几次亏,这份仇一直记着的,故而语气依旧有些不甘。
“行,行吧,这次就暂且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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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条新鲜的鲤鱼,改刀之后,先煎后炖,如此才能保持鱼肉不松散,并且内藏汁水。
酱汁以咸鲜为主,上面更有葱花作为点缀,可谓是色香味俱全,除此之外,还有一小碟脆爽的腌菜,一碗香甜可口的紫糯米饭,这玩意儿可不得了,这种紫糯米只在剑南道的益州,姚州等地少量有产,属于是皇室特供,已算药膳级别,哪怕是她,今儿能被赏赐一碗,也算天子开恩,最后则是一碗汤,瞧着普普通通,但也是内藏乾坤,乃是厨子吊了一整夜的高汤,再细细滤去杂质与沉淀,表面看上去,就跟一碗茶汤一般清亮。
东西不多,都是一个人的量而已,这便是今天的午膳。
然而,姜骊望着眼前桌上精美又诱人的餐食,其实前几天还躲在树林子里饿肚子的她,此刻却因满心的懊悔而全无胃口。
先前该与他见一见的,哪怕是将话都说开呢?
一旁候着的小侍女见她一直不动筷子,顿时有些担心,赶紧踩着小碎步上前,轻声道:“娘娘,您怎么不吃呀?是,不合胃口吗?”
姜骊回过神来,刚叹了口气,正要说自己没胃口,将东西都撤了吧,结果一回头,便瞧见了小姑娘眼神中流露出的忧虑,看她比自己似乎还要小上一些,许是才十四五岁的模样,再联想到宫中的种种规矩,顿时明白了,自己若是不吃,她恐怕难交差,于是强挤出笑来,解释道:“不是,只是我适才在想着其他事罢了。”
小侍女这才将眉头舒展开,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又道:“那让奴婢服侍您用膳吧。”
姜骊赶紧拦下了她。
“没事的,我自己来吧。”
小侍女听话地退下了,姜骊这才拿起筷子,头一个,便看向了那一整条鲤鱼。
想当初,还在台州家中时,因弟弟最爱吃鱼,所以每一天桌上都会有,而母亲最偏向他,所以每次都会把鱼腹的肉给弟弟,但父亲也会将鱼身的肉夹给自己,然后夫妻俩再分了鱼头和鱼尾。
往昔种种美好的记忆浮上心头,那些简简单单的快乐,到如今,竟成了不能再回首的过去,姜骊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泪来。
“啪嗒!”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掉在桌上,已经退到后面的小侍女见她举着筷子,半天不动,赶紧又问道:“娘娘?”
姜骊猛然惊醒,赶紧抬起手,悄悄抹了把泪。
“没事,没事。”
说着,便伸出筷子去夹鱼肉,结果就是这么一戳下去,却戳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姜骊心头一震,赶紧用筷子将鱼肉拨开,这才发现,原来鱼腹中竟藏了一个油纸包!
她微微侧过头,见下人们都在后面安静等待着,便没急着将那油纸包取出,而是先将肉又给盖了回去,随后才转过身,往外一挥手。
“你,你们都先出去。”
小婢女与内侍们都有些错愕。
“娘娘,怎么了?”
姜骊心里着急,连语气也不禁加重了。
“快出去!”
虽不知是何原因,但自家主子都发话了,他们也不好违逆,毕竟如今她是正得宠的妃子,以后不定还要相处许多年,可不好轻易得罪,于是全都乖乖退了出去。
待得人都走后,姜骊这才迫不及待地将那油纸包夹出,甚至顾不得脏,赶紧用手展开,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封折好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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