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竟直接扑了上来,两只玉手环绕住宋琅的脖子,整个人好似没了骨头,挂在宋琅身上,嘴唇离着他的耳朵不过一寸的距离。
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老爷,就让奴婢为您揉揉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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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个晚饭,几个儿子当面闹得是不可开交,之后回到寝宫,本想休息休息,结果两位贵妃娘娘又开始在天子面前为争宠而吵闹,彼此指责,为自己的儿子说好话,明争暗斗不休,好好的一次秋游,一年到头难得的几次假期之一,却过得比平日更让人糟心,宋泽雨最终不堪其扰,叱骂几句后,只扯了件披风御寒,里面甚至只穿着白色的睡衣,便迫不及待地逃出了寝宫,只留两位贵妃娘娘在那挽留不断,可宋泽雨却连头也没回。
今晚月色极美,秋风更是凉爽,趁着夜色散心,路上也无人敢上来打扰,宋泽雨这么走了一阵后,烦躁的心情才逐渐平息,结果一抬头,见恰好走到了浴场外,心中一动,便直接走了进去。
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的白朝恩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拱手道:“陛下,您看是不是先叫......”
话未说完,宋泽雨便抬起手,拦住了他剩下的话。
“不必为朕一人而兴师动众。”
言下之意,是不必叫来下人服侍了,白朝恩知道天子这时候还在气头上,需要独处,于是也未坚持,而是躬着身子,揣着手,轻轻点头,默默后退。
“陛下圣心仁德。”
宋泽雨心中烦躁,只是随意“嗯”了一声,便迈步走了进去,没曾想,才刚走几步,就听到了一旁水池里的动静。
他心中顿生疑惑,这么晚了,难不成是几个儿子还没离开么,一想到这,他本欲转身就走,省得见到自己这满腹烦恼的源头,可随意一撇,瞧见了那烛火照耀下的模糊人影只有一个,而且也不似男子,突然好奇心起,慢慢走了过去。
宋泽雨到了近前,又迟疑了一下,却鬼使神差地,一把拉开了木门。
“哗!”
姜骊吓了一跳,一扭头,便瞧见了来者,下意识想要喊叫,可当看见是位老者后,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因为天子只在秋狝的第一天与众位皇子训过话,而那时候,姜骊还躲在树林里呢,而之后赶路的时候,天子身边可是层层护卫,她自然是瞧不见天子真容的,而如今,宋泽雨既未穿上彰显身份的龙袍,身边也没侍卫陪护,她自然不会认为对方就是当今天子宋泽雨,何况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如果不是真到了那一步,谁也不愿意真往最坏的地步想。
再看宋泽雨,见对方是位陌生的年轻女子,也十分惊讶,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他虽是天子,但要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自然也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下人,偶然见到一个面生的,也没想过她是个偷偷混进来的外人,只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是谁?”
姜骊不愿示弱,被对方拿捏,竟反问道:“你又是谁?”
宋泽雨见状,并不动怒,反倒起了玩乐之心,刚要说“朕”,却立马改了口。
“我是宫中内侍。”
姜骊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撒谎道:“我是这里的婢女。”
不愿给宋琅惹麻烦,随便搪塞一句后,姜骊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不雅,虽说对方自称是宫中内侍,但毕竟也是个男人,幸好刚刚正用毛巾擦拭身体,便顺势挡住上下两个重要部位,刚想绕过对方离开,却没曾想,被宋泽雨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浴巾滑落,姜骊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叫喊,却听宋泽雨沉声道:“你一个下人,竟敢用皇家的池子,可知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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