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乱说,本王先将你眼珠子剜出来!”
马卫差点没真尿了裤子,一时间连动都不敢动,只能艰难地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哭丧着脸,不住求饶。
“千真万确的事啊,四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啊!”
宋琅眯了眯眼,心中已有了计较。
以马卫这孬货的胆气,在这种情况下,是断没有说谎的道理,加之他本来就有所猜测,如今已经信了八九分,赶紧又问道:“你可知为何?”
马卫道:“不,不知。”
宋琅眉毛一挑。
“嗯?”
马卫赶忙讨饶,他这次是真被吓破了胆,想他也就是个普通人,平日里欺负欺负府上那两个老幼和弱女子可以,真遇上了宋琅这种血溅脸上都不眨眼的狠人,根本没有撒谎的胆子。
“是真不知,真不知呀!四爷!求求您了,饶了小人吧,求求您,是小人鬼迷心窍,是小人的错,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小人,求求您!”
宋琅脸色一沉,又用手中匕首在马卫背上开了个血洞。
“本王刚刚告诉过你什么,不要说多余的话,本王不想听!本王且问你,三天前在崇文馆的时候,是不是你偷偷跑去通知了宋泰?”
吃痛之下,马卫却硬生生将惨叫给憋住了,只是不住点头,算是承认了。
这本也是事实,否则那天他不至于停个马车停这么久,宋泰也不至于突然来崇文馆,事实上,这位楚王殿下很少去崇文馆,就算去,也绝不会是上午。
宋琅见他心理防线已被攻破,当即问出最为关键的,也是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
“马卫,本王再问你,七天前的夜里,从后面袭击本王的,是不是你?”
马卫赶忙矢口否认。
“不,不是我,不是我啊,王爷!”
宋琅冷笑道:“呵,本王那天晚上刚出去没多久就被人袭击,若不是你,其他人哪儿有这么快。况且若真是宋泰那厮指使,他又岂会授人以柄,这种脏活不交给你来做,又该交给谁?你也不想想,本王若是死了,你就活得成?难道宋泰会留你这废物么?你老实承认,本王兴许还会放你一马,你若再敢有所隐瞒,休怪本王不客气!”
马卫赶紧道:“是,是我鬼迷心窍,是我,是我不该,王爷,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
宋琅一巴掌扇过去,追问道:“本王问你,那天夜里本王出去也是你们布下的局吗?”
马卫一把鼻涕一把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不,不是,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宋琅看他那模样不似作伪,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了,马卫见状,还在讨饶不断。
“王爷,王爷,留我一命吧,小人日后定以您马首是瞻,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宋琅站起身,冷笑道:“三天前,在书房门口见过你之后,本王就已经在怀疑你了,你真当本王一直都被你蒙在鼓里?之所以留着你,不过是想通过你确定谁要害本王,再借你的手反制罢了,只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梅姐姐下手,本王却是饶你不得!”
说着,他俯下身,将被捆成粽子的马卫给翻了个面,脸朝上,随后从旁边桌上拿起了一杯酒,吞入口中,却不直接咽下,而是又拿起了一张宣纸,盖在了马卫的脸上,再张口,喷出口中酒水,宣纸被浸湿,如面膜一样紧贴面部,而马卫已经意识到了宋琅想做什么,开始做起了最后的挣扎,奈何被捆得太紧,任凭他如何扭动,将麻绳都勒进肉里,溢出血来,却也只是无用功罢了。
宋琅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先前的动作,不多时,便已在其脸上蒙上了八张宣纸,而马卫也已不再动弹,就这么被活生生地闷死在了屋中。
宋琅眯着眼,凝视着眼前的烛火,心中并无丝毫杀人之后该有的恶心感,反倒有着一种病态的的快意,那是一种积压已久的情感得到宣泄之后的快感,也是人天生毁灭欲的体现。
在这一刻,他彻底地融入了这个崭新的世界,并开始重新建立自己的行事准则,他已既不再是前世那个老好人,也不再是今生那个懦弱无能的陈王。
就在宋琅完成这种转变的同时,殊不知纸窗外,有一双眼睛默默窥视了屋内发生的一切,瞧见了宋琅以那极端残忍的方式杀死了马卫后,男人不禁露出笑来,并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
“还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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