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凤抬起头把目光头投向田甜时,竟然发现两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
“天啊,你们看,田甜流泪了!田甜流泪了!”阿凤不禁激动的大呼。
旋即,欧阳鲲鹏和阿姨赶紧上前查看,还真是,见豆大的泪水正徐徐流向耳朵旁。欧阳鲲鹏见状立即转身像门外跑去,阿姨忙扯下床头柜上的纸巾帮田甜擦拭。
“田甜,田甜,你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是不是听到我给你读信了?你是不是心里什么都明白了?真是太好了!田甜!”阿凤摇晃着田甜的双臂无比兴奋的叫嚷着。
不一会儿,欧阳鲲鹏带着医生急冲冲的来到田甜的病床前。
当医生给田甜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对欧阳鲲鹏说:“现在,患者能流泪,只能说明她已经有一定的意识,但也不是就说明她完全苏醒了。不过,也许,很快了。加油!继续多跟她聊聊她记忆深刻或特别感动的事情,争取一鼓作气把她唤醒。好,我们一起努力!希望我们同心协力创造奇迹!”
听了医生激奋人心的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场的人都特别开心,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真是太好了,田甜也许就要醒来了!
敢肯定几乎所有人这样想。
很快就快十点了,欧阳鲲鹏提出送阿凤回厂。想到可能没有公交了,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的北风,于是,阿凤欣然点头应允。
从屋里一走出来,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子般划过,特别疼。阿凤不禁本能的缩了缩脖颈。不过,一钻进车里,就暖和多。它就像一所小房子。
天空黑压压的,没有璀璨的星星,也没有月亮。幸亏是在灯火通明的大城市里,如果是在贫穷偏僻的乡村,这样的冬夜将阴森森黑漆漆的让人瘆得慌。
很快,欧阳鲲鹏就驾车驶离了医院。
虽然车外的景物都迅速地不断往后倒退着,可是,在明亮的路灯下,还是可以看见,街上几乎没有几个人,显得好冷清。
也是,天那么冷,谁愿意没事出来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田甜就要醒过来时,然而,却事与愿违。第二天,田甜还是没醒来。
阿凤想找田甜的老乡去医院看看,可奇怪的是这些天没有看见他。
这天傍晚,阿凤一走出厂门,就看见从外面迎面而来的田甜老乡——阿聪。
可阿凤还来不及张口说话呢,他就抢先向阿凤问话了:“诶,这些天,我一直在找田甜,怎么没看见她了?听说,她没在厂里住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她现在在医院呢!你去看看她吧!”
“医院?田甜她怎么啦?”
闻言,阿聪诧异极了,他圆瞪着疑惑的双眼,神情分外紧张。
“是的,她煤气中毒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煤气中毒?几天了?”
阿聪看上去特别的焦急。
“有四五天了吧。我昨日去看她了。”
“对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想找你,可没碰到你呀!”
“对不起,我这几天是上夜班。”
“她在哪个医院?”
“安康。”
“田甜身边没有人陪护吗?”
“应该有吧,一个阿姨。”
“阿姨?谁?”
“我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护工?”
“对了,田甜住院,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叫欧阳鲲鹏的人写信给我。”
“欧阳鲲鹏?又是谁?”
“我也不认得。”
“呃。”
阿聪不禁皱了皱眉,然后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我等下就去看看。”
阿聪说着像一阵狂风般旋向男工公寓。
不一会儿,换上西装革履的他走出厂门。坐在颠簸不定的公交车上,他的心里也跟着忐忑不安起来,此外,他心里揣着的还有一个又又一个的疑问。
阿聪在一位护士的指引下,来到四楼最边上的一个病房。见里面除了躺在床上的病人外,只有一个着装朴素的中年男人坐在床沿上看报纸。
听到阿聪“咚咚”的敲门声,那个男的抬起了脑袋,疑惑地盯着站立在门口的阿聪。
“叔叔,你好!请问沈田甜是在这个房间吗?”
“沈田甜?哦,那个女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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