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鲲鹏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不知结果如何。他可不愿意听到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十分无奈的安慰话。
于是,他一言不发地呆呆地盯着那扇逐渐挪动的门。
一会儿,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
其中,一个戴着口罩身材魁梧的男医生来到欧阳鲲鹏的面前,神情严肃的道:“你是沈田甜的家属吗?现在病人依然在昏迷之中,情况不容乐观,是那种缺血、缺氧性脑功能损害,她什么时候醒过来,能不能醒过来,因人而异,一要看她造化,二要看她体质状况。不过,幸好被发现得早,送医及时,否则,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什么?你是说她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对,就目前而言,不排除这个可能。”
“啊!”
听后,欧阳鲲鹏目光空洞地瘫软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一会儿,田甜被推了出来,只见,她身上插满了管子。在雪白的床单和被套中,她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田甜被安排在一个两人间的病房里。
靠着门的那个床的被子随意的翻到一边,看样子是有人住,有可能只是暂时外出了。
果然,不一会儿,有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扶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步伐缓慢的走了进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两口子,欧阳鲲鹏想。
见欧阳鲲鹏愣愣地看着他们俩,那个男的友好地朝他笑笑。
经打听,原来他们是昨天晚上来的,那个妇女是洗澡的时候煤气中毒的,她被送进医院后也昏迷了三个小时,不过,幸运的是,她已经苏醒了,并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及缓缓地行走。
那个男的还说:“我刚刚就带我老婆去做高压氧治疗回来。诶,奇怪,你这个怎么是鼻管吸氧?不用去高压氧舱吸氧吗?”
“我也不清楚。对了,什么是高压氧?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呢?”
“以前,我也没有听说过啊,只是,这次我老婆治疗要用到后,我才略知一二。简单的说,就是能更充分的吸到的一种氧气。”
听后,欧阳鲲鹏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不过,他很羡慕那个女的有那么良好的状态。
于是,他不禁下意识的看看田甜,他多么希望田甜也能睁开眼睛啊!
也许,看到欧阳鲲鹏很是焦虑,那个男的连忙安慰他道:“兄弟,别太担心,她会醒的。再说,到医院了,现在医疗设备那么先进,医疗技术又好,所以,医生有的是办法。”
听后,欧阳鲲鹏苦笑了一下。心想:但愿吧!但愿医生能妙手回春!
不久,午饭的时间到了。田甜还没有醒来。可欧阳鲲鹏想回去一趟。怎么办呢?
纠结再三后,他想请那位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大哥帮忙看一下田甜,如果有什么情况,就麻烦他叫医生。
可是,他愿意吗?毕竟彼此刚刚认识。
“没事,你放心去好了!”
然而,没想到那位大哥竟然非常爽快的应允了。
于是,欧阳鲲鹏驾着车往出租房的方向驶去,在经过来时曾颠簸一下的那个路段时,他下意识地不时往右边查看。
在一个路口处,当欧阳鲲鹏猛然发现左边的马路上有一大滩殷红的血迹时,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
天啊,他几乎都不敢往下想了。
糟糕!
可是,那人究竟现在是死还是活呢?
欧阳鲲鹏抬头左右瞧瞧,心想,幸好这里没有监控!那有没有人悄悄的记下了自己的车牌呢?人多眼杂,又是大白天,很难说,上帝保佑!最好没有。
回到出租房楼下,欧阳鲲鹏停下车后,他禁不住好奇的弯下腰来勘查轿车的轮子,因为如果是自己压的,轮子上应该留有血迹。
在忐忑不安的细细检查后,真的发现右后轮有清晰的血迹,当他迅速移步到右边前轮时,发现竟然有更多血迹附着在上面,他顿时傻眼了,心儿突突的跳个不停。
不一会儿,稍稍冷静下来的他,决定去洗车店。于是,他又重新钻进了驾驶室,把车钥匙插进孔里,可奇怪的是他又立即把它拔了出来,走下车。
原来,欧阳鲲鹏忽然想及田甜此刻还没有人照料呢。于是,锁好车后,他便上了出租房。
整个上午都心神不宁的阿姨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慌忙起来去看个究竟。
当她看见进来的是欧阳鲲鹏时,便迫不及待地把“大门敞开,房门被损坏并倒地及田甜失踪”的诡秘事件告诉他。
说着,阿姨拿个杯子给欧阳鲲鹏倒水喝。
可是,欧阳鲲鹏听后却阴沉着脸道:“你十点左右去哪儿啦?”
“我想做西湖煎蛋,才发现冰箱里没有蛋了,所以,去市场买了。”
“你去了多久?”
“不知道,我也没注意时间。怎么啦?”
“还怎么啦?你是不是灶台上还煲着汤?”
“是的,可好像溢流出来了。我想,有可能我忘了把火关到最小了。”
“汤溢出来倒没什么。知道吗?田甜却差点儿被你给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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