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便听太子殿下的了,只是这炼制人傀若是真给陛下知道了......”
“父皇知道又何妨,当年攻打楚地,叶家的人傀大军可是立下了大功啊。父皇必然早就知道此事,只是没说罢了。”
“最近还传来了消息,父皇安插在耶郎调查我们通敌之事的眼线没了动静,想来是因为老二和老三通敌之事败露,父皇也不好只究我一人之罪。”
“那陛下现在的意思是?”叶傅试探着问道,眼神闪烁。
太子从案前起身,抬起头,挑了挑眉毛,看向窗外碧蓝的天际。
“父皇这是默许我们三人明着去争这储君之位了。”
“那为何之前陛下如此袒护三皇子?”
“之前是因为老三没站稳脚跟,根本没资格同我和二弟去争。现在三足鼎立,相互制衡,正是父皇愿意看到的局面。”
“臣听闻顾晚清在天衍阁内也是遭到训斥。”叶傅又是撂出一则消息。
“天衍阁直属皇帝掌管,父皇希望顾晚清能以天衍阁阁主自居,不参与皇位之争。”
叹了口气,朱厉接着说道:“你可知为何当年下江南之人是阿文吗?”
“因为三皇子和李太白年纪相仿?”
“非也,非也。”朱厉只是摇头,“我身后是叶家,二弟身后是顾家,只有三弟背后无甚依靠,所以父皇给了年纪最小的三弟一个武朝最强大的门阀做靠山。”
“只是可惜这靠山只有一个人罢了。”朱厉说着说着笑了出来。
“你说我这三弟,在太学之时就问那何昉和李太白要不要扶龙,却不知那何重焕早已投入我的门下。”
“说到底,三皇子还是孩子心性了些。”叶傅喝干杯中茶水,缓缓说道。
“这天下本就该是皇帝的嫡长子继承皇位,本太子自幼便是在母妃的教导下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世人也都说我是百年难遇的好太子,他朱文有什么资格和我去争?”朱厉说着说着咬紧了牙关。
“更可恨的是父皇为什么要将李太白这江南侯嫡子派给我那三弟,那顾须戊让那顾竹攀上了我二弟不说,还将自己的女儿送给李太白,甚至还将自己的大儿子,那莫齐声的关门弟子送给三弟当谋士。”朱厉说着就红了眼眶。
“这老天对我朱厉不公,那我朱厉就要证明给这世间所有人看,这储君之位,今天是我朱厉的,就永远是我朱厉的,谁都夺不走!若是父皇想要废储......”
朱厉眯起了狭长的眼眸,从牙缝里吐出了一句让叶傅眼皮一跳的话,“那便不要怪我朱厉不念父子情面了!”
“太子慎言!”即便是知道无人旁听,叶傅还是站起提醒朱厉。
朱厉脑中忽地清醒了些,笑了笑,刚刚狰狞的面容也是消失。嘴角又是挂上了平日里微服私访时挂着的风轻云淡的微笑。
“是本太子失态了,还请舅父见谅。”
“殿下还请早些歇息,老臣先行告退。”叶傅说着,整理下衣袍便是想要离开。
“舅父慢走,至于那所需材料,本太子会加紧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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