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也不理会背上伤势,运起功法,开始修复体内受损经脉。
其木格回了屋子,看着李太白背上那透过衣衫都能看见的血迹,心里有些害怕。
李太白又咬了一口窝头,他想到了当年顾晚清在太学伙房里学着蒸出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被自己和朱文掰碎了丢进太学的湖里喂锦鲤。他想到何昉怒目圆睁,痛批他们糟践东西的样子。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何昉当时好像是这么骂来着。他和朱文当年却只是嘲笑何昉不知情趣。
自那日起,顾晚清足足半月未曾搭理自己。他本以为顾晚清只是气自己拿她辛苦做的东西去喂鱼,现在想来或许顾晚清也是气他糟践别人的口粮吧。
运功一夜,经脉的伤势还是很重,但伤口已然不在流血。、,内力也有了一定的回复。
太阳升起,街角一群气势汹汹的家丁便是拎着棍棒赶来。在茅屋前看见了那穿着黑衣的瞎子。
李太白抽剑而起,立于半空。
“御剑而飞?天域境剑客?”带头来的男子心下大骇,带着身后的家丁掉头就跑。
李太白看了看不远处的天边,对屋内说:“姑娘对不住了,在下恐无法履行承诺,这些家丁应当不敢再来叨扰姑娘了。”
话音刚落,周围便出现了许多人影。
“侯爷是自己跟奴婢走一趟,还是要奴婢抬着侯爷的尸体走一趟呢?”婢女看着眼前的黑衣蒙眼青年,淡淡说到。
李太白摘下蒙住眼睛的黑布,金色双瞳里光芒暗淡。
刚想出手,心脉却是传来一阵剧痛。李太白只是觉得阳光不断地变暗,两眼一黑,从天上倒了下去。
“快死了吗?”李太白心里想道。
“也好,剑客死于江湖也是个好归宿。”他不再多想,渐渐丧失了意识,只是左手仍是紧紧地捏着一支簪子。
“那支簪子对他应该很重要吧。”躲在门后观望的其木格在心里想着。
身边的黑袍人刚想出手,就被那婢女叫住,“封了穴道,切不可伤其性命。”
她明白,虽然主子当初说死活不论,但是这少年若是真的死在这玉迦城里,这一城的人恐怕都是得给他陪葬。
李太白一梦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柔软毛毡的床榻上。屋子里的陈设极为奢华,屋顶上画满了彩色的飞天,墙壁上贴满了大理石片。卧室中间有一张樟木桌子,桌子的四角皆是有着鎏金包边。床边的案台上摆满了瓷罐,几乎尽是汝窑出品。
他起身坐起,发现自己已然换上了丝质长衫。他运转太白剑诀,发现自己体内伤势竟已然好了大半,只是有些窍穴被封住。
“吱呀”一声,门被当日来抓他的那名女子打开,看见做起来的李太白,笑了一下。
“侯爷醒了?”那女子虽是一身婢女打扮,但面庞倒是不俗。颧骨高耸却不突兀,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笑起来脸庞上有着两朵梨涡。
“敢问姑娘,在下身处何地?”
婢女却仍旧只是一笑,“过些时辰自会有人同小侯爷解释,侯爷若有吩咐直接叫婢子就好了。”
“敢问姑娘作何称呼?”
“婢子叫格桑,侯爷可唤婢子桑奴。”格桑眼波流转,大胆地看着洗净脸庞的李太白。
“侯爷这脸蛋生得真是好看。”格桑帮李太白用毛巾擦着脸,不禁赞叹。
草原女子比中原女子更为豪放些,行为言语也更为大胆。李太白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运功探查自己体内伤势,愈发感到奇怪,自己昏迷应当不过两日,怎么竟能恢复至此?
他对自己体内的伤势很清楚,便是医圣秦祺亲自治疗也不见得好的如此之快。
晚间,卧室的门又是被推开。
被点住窍穴的李太白看见一名身披华服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他神色漠然地看着那名女子。不料那女子却是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带满宝石戒指的玉手轻轻拂过李太白的脸颊,深情地看着李太白的金色双眸,嘴里念叨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不,比阿玉生得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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