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何府的小姐来了,说和侯爷有要事相商。”
“和本侯有要事相商?不是和太白?”
“父亲何必打趣,想来婉儿姐定是有要事相求。”李太白无奈一笑。
何婉儿的父亲是镇北大将军,她弟弟何昉前些年也请愿去边军服役三年。以前幼时,三人在同一处学堂上学,同窗的还有三皇子,后来太白,何昉和三皇子还一起北上去了京都的太学,三人同窗情谊深厚。
何婉儿也一直对太白有着情愫,已过及笄之年却并未订下一桩婚事。李煜也常说若不是年岁稍大了些,让太白弱冠之年和她订下婚约也是一桩美事。
算算日子,何昉也该从边军回金陵了。
李太白的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忧意。
“随我一起去前厅吧。”父亲的声音将太白思绪拽回。
在路上,金木不住地称赞太白:”小公子的剑法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现在怕是和侯爷境界相当了吧。”
“哪有,我还并未晋入天域,和父亲比还差的很。”太白平淡道,金木是父亲小时的伴读,跟了父亲很多年,所以太白并不在意和金木说出自己的真实修为。
父子二人到了前厅,只见何婉儿白皙的脸上散布着些许愁容,蛾眉微蹙,似有千般烦忧在心头。裁剪合身的锻衣勒出她盈盈堪握的腰肢。白嫩的柔荑握着鎏金的暖炉。
看见李煜走来,赶忙微身行礼,“婉儿见过侯爷。”“见过太白公子。“大概是没想到李太白会跟着一起来,婉儿的脸上升起一抹红晕,衬得朱唇显得愈发红润。慌忙中也向他行了一礼。
”不必拘谨,且说何事。“李煜在主位坐下,单刀直入地问道。
”侯爷可知,我弟弟投效边军一事?“婉儿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握着暖炉,散着热气地暖炉好像并没温暖她苍白的双手。
”何将军之子,十六岁出太学,投边军,这事在朝堂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算算日子,贤侄今年也该回乡了吧。”
“正是此事,父亲九月便让他回乡了,按理一个月前就应该到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消息。现在人不知道到底哪里去了,这几日母亲找了好些江湖人打听消息,但是都找不到弟弟的行踪,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
说着,何婉儿就红了眼眶。
李煜并未理会何婉儿的哭声,沉思了一下,沉声道:“先不要着急,你回府后让何夫人把前因后果写清楚,盖上印信,送来我府,我自遣人送于你父亲手里。此事先不要声张,我来想办法。”说罢,让李太白送何婉儿回府。
在马车上,李太白和眼眶通红的何婉儿相望无言。“公子,可否看在同窗情份上求伯父费心些许找寻昉儿。”何婉儿声音微颤,打破了沉默。
“婉儿姐放心,何昉和我情同手足,我必然让家父尽力寻找,但此事应该不太简单,回去后千万不可声张。”太白看着佳人落泪,心上也有些不忍,赶忙安慰道。心里却对何昉的失踪的缘由有了些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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