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应该对此也有所耳闻,但是根本没当一回事,书面上明文禁止私底下睁只眼闭只眼,算是给员工的福利——反正那些样本不是人,谁会在意一个“东西”的感受
女人气极想要回去却被那个领队叫住:“你别告诉上头行不?咱们也不告诉上头你玩儿样本和关掉定位的事。”
女人心情似乎很不好,没搭话继续向前。
“你要告诉的话咱们这群人都得被开除。”
“那又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女人突然咆哮,转过头恶狠狠的道:“他是我抓到的,是我的!数据还没采集完,你们就让他跑啦!!”
领队的也上火了一耳光扇在女人脸上:“老子给你脸别脸都不要!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个骚货!你玩过多少样本谁不知道?别仗着你头上有点势力就鼻孔眼朝天!”
说着一把揪起女人头发,女人挣扎:“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我就告诉你了,今天就没人救得了你!你不是爱玩男人今天咱们这么多你可给伺候好了,不然老子我直接崩了你!”
“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兄弟们!这里没有监控都是自己人,今天的事谁也别说出去大家都好过!”
那群人一听领队这么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当下这看女人的目光也放肆不少。
且说欧阳洛向前走了没几步就觉着侧腰一痛,一看之下,那腰腹上居然留了几处刀伤,差点就被捅了个对穿。
先前形式紧张他注意力没下来还没察觉,可现在整个人一松懈下来这痛楚就来了。
几处砍伤,几处子弹擦伤,几处棍棒击伤那疼痛全都跳出来了。
他没再走几步发现自己其实已经体力透支了,当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周围有没有处理伤口的东西。
门早被他挪了个书架抵住,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外面的人应该也不想冲进来取他性命。
这情况好在他能得以喘息,坏在他可能进死胡同里了。
但没关系,现在他需要的只是走一步活一步,其他的,不要多想。
这个房间很空,没什么东西,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吵闹,房间无用但隔音效果好。
休息片刻他找到了一个洗手盆,正前方墙面挂着镜子,镜子里照出狼狈不堪的人。
欧阳洛没多想,把上衣脱了果然血迹斑斑。
水管里流动的应该是自来水,用来清洗伤口后他再把衣服撕成布条,小伤不用处理了,大一点的还是得包扎。
特别是侧腰的那一刀,血好像还没干。
他只得一咬牙,一声不吭的把布条死死勒上去,在保障不窒息的前提下压迫止血。
做完这些他已经汗如雨下,顺便又将就着搓了几把脸。
这时候外面的那种女人特有的尖叫越发激烈了,这种叫声很炸耳,绝对不是什么享受而是带着讨饶。
欧阳洛胸口一个起伏牵动起那女人咬他的伤口,他心说:“死女人,活该!”
然后就朝着电梯方向走,但没走几步他又顿住了。因为那女人的声音叫得太惨,他听得有点于心不忍。
他要回去吗?回去救一个把自己逼入绝境的人。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那些伤口下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痕迹——这说不通,他又不是圣人,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但外面的声音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皱着眉往后走。在搬离书架的时候他腰间和肋下的伤口又崩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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