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辉眉头一皱转身靠在墙上把手电筒对着这方“手帕”。
其实说是手帕也不准确,它更像是从什么东西上面撕下来一块的边角,因为孟辉注意到这个东西的边并不整齐。
除了那三处显眼的地址外,这帕子上杂乱的线条里还裹着其它几个地名,这些地名孟辉有的熟悉有的却没听说过。
而这些地名之间的线又显得杂乱无章,它既不像是下划线也不像是删除线,等把帕子放远点看,那好像是一个什么图……但他看了半天也就看出点“图”的那种意味来,至于那画的到底是什么或者又想表达什么意思,他可就不明白了。
正看着,孟辉就听到动静,他收起这张“手帕”喊了声:“谁?!”,随之也把灯光照过去——没人。
不一会儿,灯光所照的角落里终于传来几声鼠叫,顺带有什么细小的黑灰玩意儿一溜烟跑过。
孟辉舒了口气放松身子。
说来有些奇怪,自打进了这屋以后他就老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看着他,让他有点提心吊胆的。
但是这地方能照的都照了,也没见到个人。有这感觉的要么是他多心了,要么就是给那些耗子盯出来的。
但不论如何他都得找,他不信线索就这么一点。
因为他想过了,能在这种地方干这种莫名其妙事情的人肯定是被受限的,更何况之前在细口瓶夹层里得到的纸也反应出这个人八成是被人抓来做什么的。
再通过之前零零碎碎的线索,孟辉猜测这人恐怕是被关起来做什么活体实验了。
既然这个人还有不想把一切都埋没下来的决心,便势必会在各个不起眼的地方留下一些东西……那什么地方又是别人绝对想不到的
孟辉站起来,手电光开始在墙上扫,他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把墙给拆了。
然后他就发现某一面墙壁上是装有摄像头的,他先是下意识的心头一虚,等立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确认,那个布满灰尘的摄像头早就用不了了。
孟辉虚惊一场继续找,等找了一会儿他才想起一个问题来,就是刚才他抽出那方“手帕”的位置跟这个摄像头位置间的关系。
假设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人被研究被观察,那么他的一举一动肯定会被人一直盯着。
这个人就不可能在别人的注视下完成藏匿东西的行为,因为只要这人有一点奇怪的动作,那么就会被观察他的人注意到。
而刚才那个藏手帕的位置……孟辉再次走过去后用手电光当做测量线打到废弃摄像头上。
啊!果然如此。
这个摄像头的摄像范围是120°,那这120°范围内的东西他应该就不用再找了。
孟辉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仪器设备为何如此简陋和不严谨,但他得庆幸它们是这样的。
再在四周找了一会儿,孟辉终于在摄像范围外的一面墙上,具体说是墙壁下方的地方找到一个洞,这个洞被杂物堵着很难看见。
洞约摸一个拳头大,挖的不规整,从边缘凿痕看很有可能是用勺子之类的东西挖了。
勺子挖洞这事儿说来新鲜但在想要越狱的犯人眼里却再平常不过。
在各地的越狱案里不乏有以铁勺、螺丝钉、铅笔、眼镜框等东西作为逃跑手段的案例,其方式方法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犯人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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