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守在这后门,甚是无聊,便将瓜子壳摆放在一起,睡起了个数,最后数着无聊了,便倒在石梯上,张嘴接起了风雪。
他吃了一口风,又吃了一口雪,然后第二天,陈九牙被冻坏了。
学宫也许是看着陈九一个人守着后门太无聊了,又派了位兵家弟子来守门,是位少年,剃个光头,陈九守左边柱子,他就守右边柱子。
光头少年笔直站在柱子旁,表情严肃,一丝不苟。
陈九坐在一旁,喝着小酒,叫他也来一口。
少年摇头,直视前方。
后门处在百家论道即将开始之时,终于是有人来了,一队修士,两位老者领队,身后跟着三男两女,缓步走来,神色庄重。
陈九伸手一挡,坐在石梯上,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领头两位老者愣了一下,随即朝着陈九讨好笑道:“小先生,我们是北泉山华兴宗的修士,第一次来观看学宫先生们的百家论道,如若礼数不周,还望小先生莫怪。”
老者说罢,从储物法宝里拿出几枚印有牛头的钱币,就要递给陈九。
陈九哪管什么客气不客气,你给我就要,反正也不违背良心。
塔楼高处的大儒可就急了,你个道观弟子收了钱币,之后被唾弃的可就是我们学宫读书人,万万不可。
他瞬间来到陈九身旁,轻咳一声。
老者见到这位身怀玉佩,瞧着便气势不烦的儒衫中年人,赶忙收了钱币,朝着大儒作揖,“拜见先生。”
其后男女皆作揖附和。
大儒摆手,“你们进去吧。”
老者又是赶忙作揖,“谢过先生。”
一行人便急匆匆进了学宫。
光头少年还是一丝不苟的看着远处。
大儒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咋个那位兵家老祖就收了这样一个二傻子徒弟。
他又看向陈九,严肃道:“守门之时,不得接受他人钱财,这是规矩,懂没?”
陈九点头。
后来又有一队修士,也是第一次来学宫,见着陈九,比先前那队修士还夸张,拿出一大笔丑牛钱要给他。
陈九连忙摆手。
领头那人神色便很是尴尬,手里拿着钱币,不知如何是好。
陈九想着人家这么热情,伤着人家心就不好了,便提议道:“我不能收钱财,要不你送我点法宝吧?”
领头那人神色一震,连忙说好好,法宝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掏。
大儒坐在塔楼高处,脸都绿了,赶忙阻止两人,叫那队修士进去,深深看了陈九一眼,感叹道。
“或许允许你进出学宫,便是百家论道最大的隐患。”
陈九皱眉,“我招待人这么热情,还不够?”
大儒指了一下他,“热情?你差点把脑袋伸到别人法宝里边去了,也是热情?”
陈九点头,“不然呢?”
大儒举起巴掌,“那我现在给你一巴掌算不算热情?”
“哦,是吗?那我给你一巴掌如何?”红脸道人坐在石梯高处,俯视其下大儒。
大儒表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身影瞬间不见,是真怕被老剑神打一巴掌。
红脸道人看向陈九,没好气道:“读书人最顾及脸面,你帮人家看门,就别收东西了,省得以后那些个老儒生,酸纠纠的在我面前抱怨。”
陈九点头,“不收,不管他们多热情,坚决不收。”
红脸道人又道:“要是受气了,就和你师兄陶李说,要是你师兄也说不明白,就来找我,我亲自去说。”
道观老剑神一脉,只要无错,那就是半点受不得气。
风雪一晃,红脸道人身影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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