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说道:“如果史书没有刻意神化你的话,这场见面是一定的。”
他们的谈话没头没脑,珂竹听不明白,心想这莫非就是读书人的花花肠子?
可他们说的话既没有涉及典故,亦没有涉及诗书,每一个字眼都稀疏平常,为何自己会听不懂?
风扬突然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些歉意。
珂竹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种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便感受到颈间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便黑了下去。
风扬将珂竹抱起,面无表情地走过李谨行,将她放在船舱后才走了出来。
李谨行说道:“还挺绅士。”
风扬说道:“倒不是绅士,只不过接下来的话,已经不适合她听了。”
李谨行沉默了会儿,问道:“你从哪里来?”
风扬淡然道:“燕云。”
李谨行盯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再问一次,你从哪里来?”
风扬是燕北王府二公子,如果不是从燕云而来,那会是哪儿?
风扬说道:“看来史书的确没有刻意神化你,你确实有这么神。”
李谨行说道:“稷宫培养的是大才,不通天文,不晓地理,不辩阴阳,不明兴替,不善阵法,不算时势,不精推理,不分虚实,庸才耳。”
风扬说道:“如果稷宫每个人都知道我的话,风家没道理现在还在世上。”
李谨行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不过这个世上确实只有我知道你的来历,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多。”
风扬说道:“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李谨行说道:“独孤飞云飞升那天,有道流星从紫微方向直入燕北王府,其影至灰,其气至邪,星象错位,命数大乱,必为祸事!若非飞升的异象屏蔽了天机,你认为燕北王府安能残存至今?”
风扬说道:“所以你才不把我的存在告诉世人?”
李谨行摇了摇头,“我想看看你究竟是福还是祸。”
天有异象,势必象征着什么,异象由风扬而生,却并非一定可以由他而终,若是判断错了,这场祸事便当真不可避免了。
李谨行说道:“史书对我毁誉参半,但有件事情确实是真的。”
风扬怔了下,问道:“什么事?”
李谨行笑了笑,“我的杀心极重,杀的人也最多,如果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我杀的人,足以成就万名名将,所以,如果你的答案让我不满意的话,你很有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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