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说:“没有。”
男人问:“有没有人看到你?”
韩惠说:“山脚下。”
男人问:“坐到哪里?”
韩惠说:“打车。”
男人又问:“公交?出租?顺风车?还是什么?”
韩惠闷着头,没什么反应。
男人张嘴哦一声,拍拍她的脸,竟是赞许:“我的小宠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宝贝。现在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的?”
在男人视的目光中,过了良久才慢吞吞地说:“我给你的礼物,有定位器。”
韩惠沉默。
男人眯了眯眼,“怎么跟的?”
韩惠低头,“我看到你的信息。发现你有别人,我嫉妒,我想知道是谁,我就跟上来了。”
男人说:“不许撒谎。”
韩惠抬头看他,嘴皮一动,没说话。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男人盯住她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亲地揽住她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将她按坐下来,那宠溺的语气像是世上最温柔的人。
韩惠眉头微拧,“她一直很好看,这是事实。”
男人问:“不生气?”
“是。”
韩惠眼皮垂了垂,没什么反应,似乎被他打击习惯了。
而这,将会断绝韩惠对她那点怜悯。
这种话,任是一个女人听了都会不舒服,于休休甚至能猜到这个恶心的家伙为什么当着韩惠的面这么夸她——他太懂女人了,能让一个女人嫉妒和不平,有时候往往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比你漂亮。”
男人帽檐下的眼睛,微微暗沉。
她看着于休休被捆得十分艺术的样子,嘴皮掀了掀,“漂亮,”
于休休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韩惠却懂得。
“漂亮吗?”男人问韩惠。
她闭上嘴,把急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由着那男人蛮横地将她捆成个粽子,丢回那张木椅,一双眼睛直勾勾看着韩惠,不知道她在中间扮演着什么角色。
那些想不通的事,在于休休心里突然就有了结论。
也是那个她和韩惠聚餐时,躲在绿植后面打电话的男人。
他就是在大禹公司门口向她问路的男人。
怪不得那个男人的打扮那么熟悉。
怪不得她这段时间变得那么反复无常!
“对不起,休休!”韩惠不看她的眼睛,立场却十分鲜明,就连体都不自地往男人边靠近了一些,“你是我的朋友,但他是我的主人。我发过誓,听他的话,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是我的精神意志,没有他,我活不了。”
于休休浑血液瞬间凉透,“惠惠?”
“需要我帮忙吗?”
韩惠面无表,弯腰捡起绳子递给他。
这句话当然不是对于休休说的。
男人听到韩惠的称呼,紧绷的面孔微微松开,他托了一下于休休,将她反剪了双手,卟嗵一声拖到地上,淡淡说:“绳子。”
主人?于休休傻子一样瞪着她。
“不。他是我的主人。”
韩惠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停下脚步,露出一个古怪地笑。
她不敢确定,问得很小声,有一种不可思议地疑惑。
“你的男朋友?”
于休休震惊地瞪大眼睛,哑了般,惊悚。
惠惠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惠惠!”她嘶吼一声,突然反应过来。
于休休大惊失色地看到韩惠迈过门槛,走了进来,越来越近。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半山腰的风很大,大开的门,风涌进来像带了妖气,转瞬把天幕染黑。
男人没有回答,盯着韩惠的眼睛,森森的。
“你在做什么?”
可是,韩惠没有动。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黑衣男人。
她快被男人掐得头部缺氧了,没法思考韩惠为什么在这里,只是下意识地关注她的安危。
“房间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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