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饭马上好,你和我姐夫坐下喝杯水,桌子上有瓜子、干果之类零食。”
王丽一边倒水一边招呼着冯艳芳俩口子。
她与冯艳芳是表姐妹,虽说人生轨迹越走越远,但二人的感情却没有生分。
“丽丽,你说,他算的准不准?”冯艳芳小心翼翼说道,生怕将她心中希望破灭。
王丽将白开水放到茶几上。
“之前听我讲完后,你不是连连称呼神人嘛,怎么见过本人之后,反而产生疑惑了?”
“主要是他太年轻了,不合常理,人长的清瘦,眉眼倒是也好看,实是与你所说大相径庭,他随便一指,都到大海边儿了,我从小没离开过木林召镇,天边那么远,我害怕。”冯艳芳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愁容惨淡。
王丽依着冯艳芳坐下,“别说你不相信,我至今都像做梦一样,就那么掐指一算,就知道我怀孕了而且信誓旦旦说道是男孩,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个我知道,你都说千遍了,是不是犯了花痴?”冯艳芳收起烦心事,打趣道。
冯艳芳丈夫眼神狐疑,看着王丽,再看看肚子,难道小孩是……?
啪!一声脆响,冯艳芳在丈夫腿上拍了一巴掌,“你个死人,想什么呢!”
王丽被姐夫憨直的性子逗乐了,要不是有身孕,非得放开笑一阵。
笑过之后,她接着表姐的话茬说道:“不是我犯花痴,只是,他没少年人的心性,却有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能力,看不懂也看不透。”
冯艳芳初次接触没有深刻体会,只当郭兴是普通算命先生罢了,但有一点她和表妹感受一样,这少年沉稳平静,言谈之间,给人信服的力量。
见表姐陷入沉思,王丽转头对姐夫说道:“姐夫,你带我姐去一趟沪市,总归是个盼头,咱不能失去希望,这么多年过来,也不在乎多跑一回。”
“我已经决定了,如今羊儿也肥了,这次回家后再变卖些,然后去沪市,只是你姐现在犹豫不定,你帮我劝劝。”说完,看着妻子。
王丽正欲开口,冯艳芳坐直身体,呼出一口气,说道:“不用劝了,不是不想走,我比谁都想有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没了念想,下午回家,早做准备,去沪市。”
一旦决定,冯艳芳就会一往无前,断不会半途而废。
这顿饭吃的融洽,尤其是冯艳芳丈夫,狼吞虎咽声震天,冯艳芳的眼珠子差点翻出来。
……
递给三蹦子三元钱,郭兴将整羊抗在肩膀上,进入了惠民菜市场。
“妈,毛衣放下吧,等会织,羊放哪?”
“咦,这,这是哪来的?”母亲杨玲花看见儿子肩扛着一只羊,很是惊奇。
郭兴差点脱口而出说算命挣的,突然觉得母亲肯定会不由分说揍他一顿,父母是他见过最不讲迷信之人,他暑假去白塔公园,母亲还唠叨不能学坏,尤其是远离那些神棍,他如果告诉母亲,儿子已经正式踏入神棍行业,非揍死他不可。
“嗯……这个……嗯,奥,对,今天拿着新华字典,给别家小孩取个名字,人家觉得名字好,非要给我杀羊,我拗不过,只得尊重人家不是?”郭兴将羊肉放到柜台边,如是说。
母亲眼睛里充满狐疑,谁家会为了一个名字就送一只羊答谢?这不是败家嘛!
母亲杨玲花放下手中毛衣,拿起边上秤杆,盯着郭兴说道:“老实说,这是哪来的?敢胡作非为,我今天不会留手。”
郭兴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妈,妈,相信我啊,在您的棍棒下,从小不敢撒谎,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跟我走,我带您去。”装腔作势又一阵谎话连篇。
母亲杨玲花被郭兴唬住了,真敢带她去求证?这些天,老感觉儿子变了,自己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偶尔觉得儿子眼神里不再有害怕,少了顽劣,多了孝顺。
“没有最好,你要好好学习,好好做人。”母亲杨玲花没再深究,去隔壁/肉案借了把剔骨刀,将整羊大卸八块,又整齐码在柜台上,唯独将羊颈打包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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