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说来我程亮左右都是一届神使,那是大大地正人君子,岂能用双目占人便宜?
于是乎程亮便眼观鼻,鼻观心,一边‘认真’地喝酒吃菜,一边随口问道:“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我姓易,容易的易,你可以叫我易掌柜,如果不嫌弃,叫声易姐姐,我也应着。”
程亮感觉这掌柜的边说,还边朝他这里靠了靠。
程亮脸皮还没厚到真叫人姐姐的地步,讪笑着答道:“哈哈哈,原来是易掌柜,不过还好掌柜的提醒,否则我都要叫妹妹了。”
噗嗤。
隔壁桌的酒客忍无可忍,一口酒喷了出去。
这厮不仅运气逆天,脸庞也忒是厚了点。
易掌柜巧笑着说道:“这位客官真会说话,姐姐我都好久没被人夸年轻了呢。”
“那是他们不长眼,掌柜的明明保养地这么好,宛如二八少女般青春靓丽。”
这回连江寄柔和她肩上的三三都忍不住白了程亮一眼。
正说笑着,易掌柜忽然话锋一转,“那边穿着白色武服的二位,瞧着仙风道骨,脱离尘世,定然是某个大宗门的弟子吧。”
封追略一拱手,“不敢当,掌柜的谬赞了。”
对这突然贴上来的老板娘点到为止,不多言语。
“这位客官太谦虚了,堂堂立人山庄子弟,走到哪里不是万众敬仰?”
说着她把手肘搭在程亮的肩上,脸搁到手肘上,对着程亮说道:“这位弟弟,你说是不是呀?”
程亮脸皮再厚都是不禁老脸一红,他的脸颊甚至都能感受到易掌柜嘴里吐出的热气。
封追则是眉头一皱,“不知掌柜的是如何得知在下身份的?”
“当然是事先早已知晓,说来我本以为客官早几日就会到,不曾想还耽搁了些时日。”
封追默然不语。
他们立人山庄会派人来闽山的消息都能知道,这所谓的易掌柜八成在川溪山贼中地位不低,毕竟如果只是单纯的酒肆掌柜,完全可以不用告知如此机密。
但他不仅不担忧,还继续悠然自得地小口饮酒。
这个小小的意外不仅不算坏事,还应该是好事。
“姐姐我猜的出他们的身份,但还真猜不出这位弟弟,和这位一身红艳的漂亮妹妹的身份呢。”
此刻的她索性将头枕在了自己的胳膊肘上,相当于隔着手臂躺在了程亮的肩膀上,搞得程亮同志不得不挺直腰板目视前方,正襟危坐,一动不敢动。
这个动作一转身就容易吃豆腐,还是在朱雀眼皮底下。
这谁顶得住?
“易掌柜这话说的,我可不是来自什么名门大派,背后更是丁点势力没有,江湖里的一叶扁舟,无依无靠,就不劳掌柜的,烦神去猜了。”
“哦?可这漂亮妹妹瞧着比起立人山庄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是不落下风,方才却是恭恭敬敬地叫客官公子,客官既然无甚权势,又是如何做到收服人心的呢?莫非......”
易掌柜的身子又往前倾了倾,“公子有何过人之处?”
咳咳,程亮感到自己的手肘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存在。
这是送上门来不得不吃啊,这世道做正人君子怎么就这么难!
再说了,我就算有过人之处,难道现在展现出来给你看看吗!
程亮刚欲发话,不曾想另一边朱雀率先发言,“掌柜的,烦请您稍微离我家公子远一点。”
朱雀过于直白的话语引得满堂震惊,尤其是那些刚刚还捶胸顿地的酒客,立马吃起花生米,就差问掌柜的要两斤西瓜了。
易掌柜闻言真就把搁在程亮肩上的手肘收了回来,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哦?莫非妹妹是看到姐姐我和你家公子离的太近,让你吃醋了?”
当事人程亮怀疑朱雀可能不知道吃醋的意思。
“我家公子已然面色为难,还望掌柜的注意分寸。”
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要换平常程亮就信了。
只是今日朱雀喝的小脸微红,气若幽兰,而且三三还在对面不停地用猫爪对自己竖大拇指,让程亮一时也有些飘飘然。
梦想总要的,万一是真的呢。
嗯,好像也不错。
‘小爱温馨地提醒主人,不要做白日梦哦。’
‘你出现的很不合时宜你知道吗!’
在程亮看不见的角度,封追一脸哀叹。
‘唉!程兄他有内疾,自然会感到不舒服,真是苦了他了......”
正当两位男同志胡思乱想间,易掌柜轻轻用手指点了点程亮的肩膀,脸上一时间突然写满了委屈,眼神中充满了哀怨。
“妹妹这话就冤枉姐姐了,你家公子可是好生地使用了姐姐呢。”
噗呲。
不仅邻桌的酒客们,程亮自己都差点一口去喷出来。
这炎炎夏日,程亮仿佛产生了窗外下雪的错觉。
这就是传说中的六月飞雪吗?大大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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