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川以一首‘将进酒’给滕国解围,满殿大臣,纷纷给他敬酒,穆长川推脱不过,只得一一接下,酒宴至日落西山,方才结束。众人散去,穆长川醉如软泥,被白龙殿侍卫扶上马车,往景阳王府行去。
马车里,穆长川满脸通红,喘息之间尽皆酒气,肚里翻江倒海,每每干呕,想吐却吐不出来,表情极为痛苦。骑马在侧的常琉璃看不下去,便弃马上车。
“呀!”浓烈的酒气,熏得常琉璃,秀眉频皱,她掩住嘴鼻,强忍着不适坐进来。
“不会喝,还要逞能,作践的。”常琉璃摇摇头,取出锦帕,系在头上,蒙住嘴鼻。锦帕上的淡淡香气,使她略微舒服些。
酒醉中的穆长川,见车内坐着名女子,云纱遮面,恍惚中竟以为是萧珊珊在这。伸手就环抱住她的纤腰。
常琉璃猝不及防,被穆长川得逞,她竟呆呆的愣住,长这么大,只有父王与兄长抱过自己,何时与其他男子这般亲密过。
娇躯微微颤抖,常琉璃欲要推开穆长川,可穆长川却抱得越发紧,她又不敢使用玄气如此这般就僵持下来。
“你……不要…离开我,我好…好难受。”穆长川嘴中段段有词。这一番话,挠得常琉璃面红耳赤。
“无耻!”常琉璃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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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穆长川立此大功,当奖啊!”滕国后宫,有着五分酒意的滕皇,被长盈公主服侍躺下。
“爱妃,觉得如何奖励为好?”滕皇笑道,穆长川是长盈公主举荐的人,得立此功,滕皇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陛下,滕国文坛糜弱,素来被诸国看轻,好不容易来个人才,定当要留住才行。”
“可是,他无军功啊,赏爵不符祖制。”滕皇有些为难,滕国崇尚武力,对斩将夺城的国人,赏赐向来不吝啬,文臣平日很难立功,故极少获得封爵赏赐的。
“不如,陛下赐婚。”长盈公主笑道
“你说嫁位公主給他?滕皇讶道,滕国公主何其尊贵,如何能下嫁一幕僚。
长盈公主摇摇头,头偎依在滕皇胸前,轻声道:“将云扬郡主嫁给他!”
“可是令德王,倾慕琉璃已久啊。”滕皇拍拍长盈公主香肩,颇为为难,令德王五次三番,央求滕皇将常琉璃赐婚与自己,滕皇已口允诺,还没来得及下旨意。
“陛下,若让令德王娶云扬郡主,两王一个统兵在外,一个内连朝臣,岂不是大患。”
长盈公主一番话,让滕皇的酒意,惊醒几分,他略微思索,觉得长盈公主此话有理。“这样..........景阳王那边......”滕皇犹豫道,戍边藩王的态度,滕皇不得不考虑,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对令德王求婚常琉璃一事,犹豫不决。
“陛下,臣妾观郡主对穆长川已生情义,景阳王那边,怕也知晓。陛下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不是美事吗?”长盈公主笑道
“嗯........行,就依爱妃之意,明日寡人就下旨意。”滕皇笑笑,心中正热,手脚便不老实,转身便寻佳人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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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进慢,待常琉璃与酣睡的穆长川回到王府,已是深夜,两名王府甲士,将穆长川搀扶下车。
“郡主,将穆先生送往何处?”甲士问询常琉璃,
常琉璃沉思片刻,回道:“送到他卧房。”甲士点点头,扶着穆长川就朝他屋子行去,常琉璃尾随其后,路上遇到侍女,吩咐其给穆长川熬醒酒汤。
穆长川的房间不大,两名甲士离去后,常琉璃才进来。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穆长川房间,看着及其简朴的摆设,常琉璃心里稍微有些自责。
待送醒酒汤的侍女走进来,常琉璃接过汤水,挥手让她们出去。
搬来凳子,常琉璃将汤水勺起,吹吹,确认不烫后,便喂给穆长川喝,一次又一次,直到碗中汤尽,她用丝帕擦去穆长川嘴角水渍,方才离去。
次日辰时,穆长川被门口嘈杂的声音吵醒,他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见桌上有些茶壶,便起身走过去,拿起便饮尽。
“咚咚咚.......”穆长川刚喝完茶,房门便响起敲击声。
“请进!”穆长川嘶哑喊道,平日不善饮酒,这次喝太多,竟然连声音都改变。
“郡马爷,郡主有请!”侍女推门入内,屈身给穆长川行礼
“郡马爷?谁是?”穆长川奇道
侍女掩嘴一笑,涩涩道:“今日陛下,颁下旨意,赐您与郡主大婚,这郡马爷当然就是您呐!”穆长川惊得嘴都合不拢,许久,穆长川才回过神来,他大踏步往常琉璃房屋走去,一路之上所遇侍女,护卫皆称喊郡马爷。
“郡主....郡主...”人未至,声先到,屋里的常琉璃听到穆长川声音,表情很是精彩,似喜、似羞、似担心。
“你来啦!”常琉璃面容含笑带羞,低下头不敢看穆长川。
“皇帝赐婚啦?!”穆长川瞪大眼睛,似不敢确信。常琉璃点点头,柔声道:“今日宣旨时,你还未醒,我也是才知道的。”
穆长川静心,回忆一番,觉得此事,除去长盈公主,没有人会做。“难道是长盈公主的主意?”穆长川迷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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