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喜大怒,“库当,吾誓要杀汝!”
其余几家收到薄喜书信皆是嗤笑,汝薄喜当汝是第二个蹋顿?蹋顿骑兵两万的时候尚且不敢称王,何况是汝薄喜?
楼班引一万精骑,库当引八千精骑,渐成引六千精骑,展氏族展来引五千领五千精骑,共两万九千军,诈称五万军往代郡杀来。
薄喜面上不怂,心中却是隐隐畏惧,五万大军的声势,着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蹋顿的人头,这么重要?
楼班军营之中。
楼班对着手下的几个将领冷声道:“如今乌桓无王,正是吾楼班崛起之时,今次薄喜小儿敢犯众怒,吾等必须攻杀此獠。”
“诺!”众人应命。
楼班摆了摆手,令众人退了出去,“蹋顿,吾的好兄长,未曾想汝死了以后,尚有此等用处啊!”
却说曹昂攻克辽西,辽西经过这场大战,一副破败的之色,且四处缺粮,曹昂只得使人调粮来救济。
看到公孙康留下来的这一笔笔的烂账,曹昂恨不得把公孙康的头安回去,再戳他几十剑让他再疼疼!
辽西城的账册大多经柳毅之手,其中大部分记载的都是公孙康的奢侈浪费。
气的曹昂大骂,他公孙康用的可是他曹昂的东西!
先将难民分区划片儿,然后施州,然后由州府出钱雇民众来弄一些公共设施。
修缮民房,建造兵营,曹昂将原来徐州初期的那一套搬了过来。
幸而有冀州资源的支持,再加上曹昂的统筹,辽西逐渐被扶上了正轨。
曹昂发书一封与曹操,报与辽西之事,曹操大喜,于府中大笑,“成王可期!”
却说楼班、库当、渐成、展来分别占据代郡东西南北四门,一副吞并薄喜的模样。
薄喜上城,阴着脸道,“楼班可在?请出来一叙。”
军士来报楼班,楼班嗤笑道:“令军士喊话,只消他薄喜献上代郡,交出蹋顿头颅并手中军马,吾楼班许他一世富贵!”
军士将此言告与薄喜,薄喜大怒,咬牙切齿往西门去了。
薄喜令人传话,请库当出来一叙。
库当跃马出营,笑呵呵的道:“贤侄,可是想通了?欲将蹋顿头颅交出来?”
薄喜咬着牙,压下心中愤怒,“叔父,吾二人平分……”
库当摇了摇头,冷笑道:“薄喜,汝当真不识敬也,吾看在汝父之面上,欲饶汝一条性命,汝却挑三拣四,当真笑话!”说罢便欲转身回营。
薄喜忙道:“叔父且慢,吾非此意!”
库当冷笑道:“汝是何意?”
薄喜道:“蹋顿人头与叔父,叔父助吾守城,退此三处人马如何?”
库当大笑,“贤侄,吾只八千大军,汝不过近两万军士,如何能敌的过其余三家四万有余军士?”
薄喜冷哼,“叔父是不欲与吾结连?”
库当笑道:“痴心妄想!”
二人皆冷哼归营。
其余三家探知此处消息,皆暗暗抵挡各家。
待至夜间,西门忽开了一条缝一人闪入门中。
军士引此人入薄喜书房之中。
薄喜请之入内,“敢问可是库房兄当面?”
库房笑道:“正是由吾来替家父前来。”
薄喜道:“城外究竟来了多少军马?”
库房沉吟,这条其实属于机密,毕竟五万大军的数字属于一种威慑,他不想这么早就透露给薄喜。
薄喜冷声道:“这点小事库兄都不愿言之?”
库房沉吟道:“其实城外四门不过三万余军马。”
薄喜面色方缓,三万余军马,他猜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毕竟各族的实力都摆在那里。
库房见薄喜沉吟,忙道:“薄兄所言蹋顿头颅何在?”
薄喜想赖了,但是稳妥起见,薄喜还是忍痛拿出来蹋顿的头颅。
头颅已然被特殊的药材处理过,因此还能辨清蹋顿的容貌,只是一股子药味。
库房大喜,便要拿过来。
薄喜一把按住,笑道:“库兄莫急。”
库房急了,“莫非汝要反悔?”
薄喜冷喝一声,“取刀来!”
库房大惊,以为薄喜要干掉他,心下惊颤。
薄喜面色狰狞,在蹋顿脑袋上砍了十数刀,将蹋顿的脑袋弄成两半,将其中一半推过去。
“库兄,这是汝的!”
库房打了个哆嗦,这厮疯了?
库房强忍着恶心接了过来用锦帛包了,但是浑身还是有些恶寒。
薄喜擦了擦手,“库兄,不是吾不信叔父,只是事关重大,不由得吾不谨慎,这人头,便先与汝一半,待事成之后,再与汝另一半!”
库房苦笑:“这般可行?曹昂可认?”
薄喜冷笑道:“若是汝库氏拿了人头便跑,到时候吾代郡也保不住,人头也丢了,那是为了甚么?”
库房无奈,只得收了这半个人头,与薄喜商议一些细节以后便提着那一半人头出城去了。
薄喜望着库房的背影冷笑,想占便宜还不想出力,天下好处全让汝库氏占了?
却说库房归营中来见库当,备说城中之事。
库当长叹一声,“吾便知那薄喜不是这般好糊弄的,人头何在?”
库房忙递过去。
库当看了看,勉强看出这是蹋顿,心下长叹,乌桓之王,竟落得如此下场,却没看到库房眼中的渴望。
“且去睡吧,明日随吾与其余三人议事,到时再定计。”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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