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不由得皱眉,有军士逃出去是难以避免的,“就地回复气力!”
“诺”
却说李谋在府中安歇,府邸周围有三千亲卫军士护卫。
正熟睡之间,忽下人来报,南城军寨起火,火光冲天,李谋忙起身换了衣服,他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平冈城起火,白檀城又起火,李谋忙点齐亲卫,收拢军士往南城军寨来。
行至半途,逃离军士将营寨被袭之事报与李谋,李谋大惊,“可知是何人?有多少军马?”
人报不知,李谋忙令军士速速往南城奔去。
“报,主公,远方有马蹄声!”
“结阵出寨攻杀!”
“诺!”
收拢寨中良马得一千余匹,曹昂令众军士上马,马蹄声近且缓,曹昂大喝一声,“顶盾冲杀!”
李谋方驻马观望,只听寨中喊杀声起,心下大惊,忙令军士结阵。
曹昂怒喝,“虎豹骑!”
“杀!”
全军锋矢阵,微伏在马上,长枪在前,朝敌人捅杀!
李谋大惊,“虎豹骑?盾,盾,立盾!”
骑兵的盾,挡箭矢还行,挡骑兵冲杀,那无异于送菜,人与马本就不是一体,人又无法顶着盾借助大地给的摩擦力,虎豹骑一至,白檀军当先第一层竖盾的军士直接就顶飞了!
曹昂杀入阵中,朝着身着将军甲的李谋杀去,“敌将拿命来!”
李谋大惊,咬牙大怒,“众军士攒射!”
曹昂气的大骂,改变方向,带着亲兵往白檀军扎堆的地方杀去。
李谋这才松了一口气,调动后军军士围杀!
但是大家都不足万人,围杀个毛啊!
曹昂杀红了眼,左剑右枪,戳砍劈杀,李谋在阵中急的咬牙切齿,军士被杀的越来越少,他如何不急!
曹昂杀了个来回,复归本阵,冷冷的逼视着只剩下约三千军的李谋。
李谋浑身哆嗦,既是气的,也是怕的。
曹昂大喝:“弩!”
身后军士发一言,娴熟的掏出弩箭上弦。
“立盾,立盾!”李谋大吼!
“射马!”
“诺!”
箭矢如蜂蝗,入体命悲凉。
白檀军士麾下马一阵嘶鸣,将背上的军士摔了下来。
曹昂又喝,“环首刀!”
众军士弃枪提刀,双手把持。
“杀!”
马蹄如雷,刀锋在斑驳的黑夜里带起了血花与头颅!
一阵冲杀,李谋这边就剩下一千余下人,就连李谋的一个膀子都被砍掉了。
李谋惊恐的捂着伤口,曹昂冷笑的看着他,脏手捂着这样的伤口,是嫌死的不够快啊,不,说不得他可能等不到伤口发炎的那一刻就被枭首了。
李谋声音嘶哑的问道:“汝究竟是何人,教吾死个明白如何?”
曹昂甩了甩剑上的血,“将死之人,何需多问。”
李谋苍凉一笑,“也罢,成王败寇,只求汝给个痛快。”
曹昂摆了摆手,“弩!”
身后的虎豹骑军士身上早是满身的血液,都快凝结成血块了,听的曹昂命令,抹了抹脸上的血,弓弩上弦。
李谋不甘,怒吼一声,“杀,杀,杀!”
因为太过激动,肩膀处的伤口不断往外窜血。
弩箭入体,刀锋扬起,不断撕裂砍杀往来冲阵的白檀兵。
这最后的一千人,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杀尽,竟无一人请降。
曹昂先令军士寻水来洗去身上血块,又从李谋家中寻了酒肉分与众军士去乏。
待众军士缓过劲了,曹昂方分兵去把守四门、巡行城中、张榜安民。
却说柳毅紧守城池,庞德多使投石车而不使用军士攀城,柳毅心下生疑,来报公孙康。
“主公,那庞德久不使兵士来攻,恐有谋划,不若吾……”
“柳公!”
即便是隔着帘子,柳毅也能听出公孙康语气中的不满。
公孙康可能是觉得语气过重了,顿了顿,松开手中的高耸雪白,“如今宜守不宜攻也,不管庞德有甚攻城妙策,只吾辽西城如铁桶一般,他又如何能攻破?”
公孙康缓了缓又道:“吾知柳公之意也,然如今天下大势,曹昂定难于此处久驻,吾只需固守,只需固守!”
柳毅诺诺,又向公孙康汇报些守城之事便退了下去。
公孙康见柳毅退去,心中冷哼,固守,亦是为了防止他柳毅送一些将领去死,有一层防止夺权的意思,要知道,他的好弟弟,可是栽在那审配的手里,主弱不可使臣强!
却说曹昂夺了平冈、白檀二城,却教兵换辽西军衣甲,一是为了防着中辽,二是为了防止二城附近仍在辽西手中把控的小城池。
平冈几乎距中辽不远,其余小城也没有攻杀的必要,攻下来之后还得分兵驻守,不值当。
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曹昂下了严令,令二城民众不得出城,若敢硬闯,格杀勿论。
封锁消息后,曹昂又发书一封与庞德,定计攻辽西城。
却说审配派出大量的探子往辽西去探听曹昂消息,先是听说曹昂驻兵辽西城下,又听说平冈彻夜大火,如今封了城门,审配心下不由得生疑。
可以说,审配是经历过曹昂手段最多的人,还是仍旧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因此当他听到平冈大火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感觉,其中一定有秘密。
审配忍不住了,“回虎!”
“诺!”
“点齐一万…不,三万大军,随吾往辽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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