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令军士撤去大盾,冲着阳虎朗声道:“阳虎,若汝只有这几分本事,吾便不奉陪了,平冈城不差,杀这一番,吾等心中甚是畅快。”
曹昂大笑,阳虎气的哆嗦。
看着曹昂领军远去,阳虎怒吼,“追,追,杀了曹昂!”
曹昂引军且战且退,令军士缓行,遏制阳虎军的那股子劲头,将至埋伏地,曹昂又道:“阳虎,若汝将府中美人散与众军,说不得吾今日将被汝斩于此处!”
阳虎疯了,这句话是个男人就忍不了,更何况他这种不必权财,只爱美人的色中恶鬼。
“杀曹昂者,赏万金!”
这下平冈军都红眼了,万金啊,万金啊,自己加儿子加孙子三代人拼命的花都不一定花的完啊!
“杀!”
这喊杀声完全是发自肺腑。
曹昂大笑,“众将士速撤!”
众人忙撤,两军相隔约二百步,将缩短至一百步时,两边高楼忽飞出数百只罐子。
平冈军以为是暗器,忙用刀去砍,用盾去顶,怂的忙闪过身去不敢硬接。
“啪啪啪。”
罐子破碎,流出里面的油来,不是石油,是平日里民众用的动物油。
阳虎大惊,正待令军士撤退,忽然后方也传来“啪啪啪”的罐子破碎声。
“火箭!”
四下忽亮,如今虽近黎明,但是四千支点着的箭矢足以映红半边天。
“射!”
“吱吱!”
“轰!”
“啪啦啦”
火势乍起,这条街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平冈军不断的惨叫,浑身是火的平冈军士不断往曹昂这边扑,但是大盾在前,长枪弓矢在后,狭窄的街口人挤人,他们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捅杀!
阳虎大恐,四下亲兵不断杀人用血来灭火给阳虎一个生存空间。
但是偌大的火场,不光是火要命,滚滚的浓烟也要命啊!
“曹昂,咳…咳,汝…可…咳…敢与吾一战?”
曹昂冷笑,有病。
这场火持续了两个时辰,直烧到天色大亮,若非曹昂令军士将四下民宅推倒,将四周清出一个空白地带,曹昂这场火才停息下来。
曹昂令军士检查其中尚有活人否,一一补刀。
曹昂留两千军换上平冈军衣甲驻守,自领六千来军,穿上焦黑的平冈军服,晃晃悠悠的往白檀城池去。
白檀城守将李谋,是个文士,是辽西数个会动脑子的人之一,自认为聪明才智仅次于公孙康。
却说曹昂领着六千军装作残军往白檀城去,半路上正碰见李谋派来的一支部队。
原来平冈城大火裹携着浓烟,被相隔四十里的李谋瞧见,李谋唯恐平冈又失,令部将孙平引三千军往平冈去探究竟。
孙平见曹昂这支军,不由得大惊,勒住马匹,喝道:“尔等是何处军马,怎地是这般模样?”
曹昂如今面涂的如黑炭一般,忙出阵道:“吾等是平冈军,昨夜阳将军与府中美人嘻乐,一不小心走了水,救之不及,大片民宅被烧,遂遣吾等往白檀来求些木材,助民众起屋。”
孙平见曹昂等这般模样,放下便信了六分,又听曹昂这般言论,心下虽然觉得荒唐,但是意外这东西,谁也说不好。
当即孙平面色便缓,“既如此,汝等便随吾归城,待拜见将军,再言取木之事!”
曹昂唯唯应诺,背手做了收拾,令军士往白檀军士身边去。只待命令,便将此些军士做掉。
曹昂笑着上前,“未知将军名姓,昂操拜上。”
孙平奇道:“在下孙平,昂操?能统六千人,吾却未听过汝之名姓,当真奇也怪哉。”
曹昂嘿嘿一笑,“将军且附耳过来,吾有一升官密法欲告与将军。”
孙平大喜,忙下马凑到曹昂跟前,曹昂扯着孙平耳朵,大吼一声,“动手!”
孙平被震的脑袋嗡嗡响,曹昂一巴掌抽在孙平后脑勺上,孙平当即便扑在地上。左右当即上来两个亲兵把孙平绑了。
三千军皆无戒备,一时不察,大多被刀捅了脖子。
小部分拼死抵抗,但是立马被虎豹骑结阵给干了!
曹昂大笑,拍了拍孙平的脸蛋子,“重新认识一下,在下中原曹昂。”
孙平目眦尽裂,麾下三千军士被杀,他恨不得一刀把曹昂砍死!
曹昂冷笑着给了孙平一脚,“两个选择。一,死,二助吾诈城,吾许汝执掌一城之权柄。”
孙平刚欲一口唾沫喷在曹昂脸上,曹昂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孙平左脸一下子肿了,嘴角都多了几缕血丝。
曹昂冷声道:“忠义之士可以在吾麾下,却不可在他人麾下!”
孙平方欲再骂,曹昂摆了摆手左右军士一刀便将其捅了。
曹昂沉思半晌,回想孙平说话的语气,换上孙平的衣甲,选三千军士换白檀城的衣甲,密授令下去。
将至傍晚,曹昂令三千着白檀城衣甲的军士用绳子绑上身着平冈城衣甲的军士,当然,只是活扣,六千军慢悠悠的往白檀城去。
待至城下,天色已黑。
曹昂令军士叫关,言说孙将军归来。
关上军士忙问不是去了三千军?怎地回来这么多?
曹昂捏着嗓子道:“吾往平冈城去时,见一路军鬼鬼祟祟,言行不似吾辽西人,吾逼问之,其不能答,吾猜此必是敌军,故擒之,得两千俘虏,特归请功。”
风大声音散,城上军将不仅信了,还有些羡慕“孙平”,“孙将军,若是被将军厚赏,可要请吾等吃酒!”
曹昂笑着应下。
城上军,将忙令军士开城门迎孙将军入城,还亲自下城来接,“孙将军……”
曹昂冷笑着望着这个点头哈腰的军将,冰冷的眼神刺入那恐慌的瞳孔中。
“汝…汝不是孙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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