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当即道:“主公当今益州形式,北张鲁、东刘备,张鲁与吾等交恶,难以化解,若再恶刘备,岂非双面夹攻之局?”
刘璋方欲说话,张松道:“孝直此言差矣,刘备之恶与曹昂之恶孰轻孰重汝莫非不知?”
众皆点头,刘璋亦迫切的看着法正。
法正笑道:“岂不闻鞭长莫及也?方才吾言也,益州所临,刘备张鲁,曹昂岂敢深入益州腹地攻吾?”
法正又道:“吾知众人之忧,曹昂,天下诸侯之大凶!偏生仁德贤明为民众之善,与刘备结连实属无奈,今益州与张鲁连战,不宜再生事端也。”
众皆点头,法正又道:“吾等不必与刘备结盟书,但口头应诺互不相侵便是,若刘备真让吾益州出兵攻曹,那个理他?”
众人大笑,皆赞法正老成之言,张松还欲发话,却见法正以目视之,暗暗摇头,张松遂罢。
刘璋遂依法正之言回复伊籍,当然只说通好共盟之事,却未遣使随伊籍去,只馈赠伊籍礼物,令其回荆南回复刘备。
却说众谋士出,张松与法正留在后面,二人假意闲聊,待众人上马车临别之时,法正笑道:“未曾想子乔竟是如此善酒之人。”
李严、黄权闻法正话,大笑:“莫非孝直今日方知?如此可要请子乔痛饮一番!”
法正忙拱手道:“不若众兄同至?”
众人皆摆手,法正善饮,他们可不想被灌醉。
于是法正邀请张松至家中饮酒,人皆不疑。
酒至半酣,法正屏退左右,观四下无人,与张松同座。
张松轻声道:“方才议事之时,公何故阻吾?”
法正满饮一杯,长叹一声:“君以为主公如何?”
张松笑道:“臣不议君,法孝直失言也!”
法正直视张松,“吾非戏言,公知吾意!”
张松默然。
法正长叹:“既非雄主,亦非英主,更莫谈仁主,也别说明主,益州迟早落入他人之手!”
张松道:“此正吾欲言也,曹昂非善类,亦非善类,益州如何得保?”
法正叹道:“若江东、荆南联手,曹昂难攻,毕竟以曹昂兵威,无论西凉、荆南、江东,只要他动任意一处,其余各处皆不会坐视不理等其坐大!此局不破,天下难统!”
张松大笑:“法孝直高见!”
法正失笑:“汝张子乔亦是此等念头,却夸赞于吾,汝莫不是自夸?”
二人对视大笑,遂引以为知交,叹相知恨晚之意,如此对饮,各抒胸中见识,二人皆赞对方才学,大醉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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