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徐庶备言曹昂贤德举措,徐母不由得好奇问徐庶曹昂是否真像他所说的那样贤德。
徐庶重重的磕下头去,“儿子怎敢诓骗母亲?”
徐母点头,知子莫若母,徐庶孝义她是知道的,只是曹操谋汉之贼,怎地有这么贤德为民的儿子?
徐庶见徐母尚在犹疑,遂道:“母亲若是不信,可随吾往徐州去,徐州偌大之地,总不能陪着儿子一起来诓骗母亲!”
徐母心下愈坚定想法,好奇心就愈强,“汝且起来,汝一身才学,今又识得明主,为娘的岂能干碍汝前程之事?若曹昂此人真有汝说的那般贤德,即便他是曹操之子又如何?”
徐庶喜极而拜,“多谢母亲!”
徐庶便准备行装,只待几日后便出发。
徐庶心想,石韬多年以来照顾老母,于吾有恩,不可不告而别,况且石韬点醒了他,所作所为均大恩大情!自己也许下诺言说请石韬饮酒,若是就此别过还不知何时才能相遇。
徐庶遂与老母分说此事,徐母正色道:“石广元照拂吾数年,于吾家有恩,不可不谢,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遇,汝可速去,携礼物谢之!”
徐庶游学数年,为人写信教书,囊中也不算羞涩,买了酒肉与百余张成色上好的徐州纸往去见石韬。
石韬见徐庶面带喜色,知事已成,大笑道:“如何,吾所言可对?”
徐庶晃了晃酒肉和礼物,“看到这个,便知事已成矣,不然吾那来心思与汝饮酒吃肉!”
二人大笑,入内把酒言欢,酒至半酣,徐庶正色道:“多谢广元在吾不在之时看顾吾母,这一杯,敬广元大恩!”
石韬正色道:“汝与吾,年少知交好友,何言大恩?这酒吾喝了,日后莫再言说此事!”
徐庶见石韬神色坚决,大笑道:“人生难得一知交好友,今有汝石广元一人,足矣!”
二人尽兴,徐庶半醉,起身便欲归去,行至半路,忽听后方有人呼喝,定睛去看,却见石韬身背行囊、手里提着那一沓纸晃晃悠悠的追过来。
徐庶大惑:“广元兄欲往何处去?”
石韬大笑:“汝徐庶既已寻得明主,吾孑然一人不若随汝同去!”
徐庶大笑,眼中闪着泪花,“同去,同去!”
二人状若疯癫,于路上哈哈大笑,路人皆避。
翌日,二人启程,自颍水支流乘船而下,途经谯郡,于细阳附近下船,因徐庶欲令徐母观灵璧盛况,遂买了一辆大牛车,一行人缓缓的往灵璧县去了。
先过细阳,细阳县已建好了州学,也经州府验证完毕,徐庶一行人至时,近百老少爷们儿都在看从马车上搬下来的书。
徐庶挤不进去,只好问站在外围想要往里挤的一个老头儿,“老丈,为何人皆围在此处?”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庶一行,开口道:“想必汝一行人非徐州人士,这是细阳县州学从州府之中运来的千卷典籍,据说州牧大人正聚集诸多饱学之士编撰适宜学子学习的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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