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昏昏沉沉醒来,天色已黑,不顾高顺劝阻,踉踉跄跄奔至曹操寨中。
父子二人夜议,曹操示郭嘉书与曹昂,书大意曰:今刘表体弱,外有强臣,内有兄弟之争,主公伐之若不利,宜退矣,待刘表死,可一举而下之!
曹昂慨叹郭嘉之智,曹操又吩咐曹昂一番,连夜便教军士收拾行装,星夜往许都去了。
为防止刘备前来截杀,特命曹昂徐徐断后,留夏侯渊并军一万守樊城,自归许都去了。
曹昂亦奔赴许都为郭嘉奔丧,而后与赵云同路,往徐州去了。
曹昂归徐州,江东使节早已等待多日,有杨修拖着,步骘甚至不知,曹昂竟不在徐州。
却说步骘归江东之后,找来张昭,陆逊,与此二人商议,言说徐州纸之事,初时二人不以为意,张昭甚至笑道:“区区两成利益让吾三家去分?汝步骘莫不是昏了头?”
待一本细账放在二人面前,二人方知其中利益到底有多大。
张昭生疑,“这账册定是徐州紧要之物,汝如何得之?”
步骘得意道:“吾有过目不忘之能,曹子修只教吾看了一遍,吾便记了下来,且教家中可靠之人前去暗访,数正对矣!”
二人皆大惊,陆逊道:“如此说来,曹昂岂不日进斗金?何必再匀这二成利润与我等?”
步骘叹了一声,“还不是咱们那位主公,明里暗里的想要这徐州纸的配方,将其变为江东纸,曹子修拿出这两成来,便是要吾等为他保驾!”
“如何,诸君这笔生意,做还是不做?”步骘笑着看着二人。
张昭一声长叹,“步子山,汝这令某很难决断啊!”
陆逊笑道:“汝张子步也有内政不决之时?此事我陆家掺一笔。”
张昭长叹一声,“也罢,既然汝两家具皆参与,张家也参与!”
步骘笑道:“伯言,子布不诚也,天大好事反似为吾二人所胁!”
三人对视大笑。
张昭又道:“此事终需令孙仲谋得利也。”
陆逊笑道:“此事易耳,每年予他千金便是,只要这账册不为其所见,孰能知之?”
众人议定,由步骘进言,张昭于一旁相帮,陆逊整个三家商家,只待与曹昂商定。
步骘与孙权道:“曹昂那边并不愿将徐州纸配方交给吾等,言说最多每年与江东千金之数,若江东不愿,徐州纸自此之后一张也不会流入江东!”
张昭道:“徐州纸之重,关乎徐州命脉,曹昂既愿与千金,不若允之,江东若离徐州纸,大不易也!”
二人具劝,孙权应之。
步骘遂往徐州来,张昭与陆逊二人遂集三家之商家,挑选身世清白干净,不为人知乃三家之人者,只待步骘。
却说步骘至徐州,时曹昂不在,杨修接着,杨修恐步骘来探徐州虚实,唯恐孙权发兵击之。
是故引步骘逛遍徐州盛景,逛的步骘心中发虚,以为曹昂又有什么变故,惴惴不安住了十数日。
曹昂归至,步骘方知曹昂不在徐州,苦笑一声,“徐州皆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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