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杜仲紧盯着黎雀儿怒红了之后更添几分颜色的小臉,似是而非地答道,“我并没有强迫你们随我一道过来,又何来义务送你们返回?况且,马匹和车夫刚刚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必须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才能继续赶路。否则的话,就算你们坐上了马车,只怕那马儿也不见得肯动哦。”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愿意派人送她们回去而已。
什么寒冷、野兽、马匹和车夫,不过全都是借口。
想明白这其中道理的黎雀儿也不再和杜仲浪费时间了,她没有傻傻地去问马匹和车夫具体需要休息多久时间,而是直接问杜仲还要在此处停留多少时间。
若他非要将自己留在作个观众的话,依他便是。
谁知杜仲竟然避而不答,丢下人已经快要走出院门的黎雀儿和孙妈妈不管,反手请那年轻女子进屋里去,看样子应该是打算要为其诊脉看病。
女子似是感到有些意外,回过头去,默默地看了一眼呆楞万分的黎雀儿,终是垂首无言,依照杜仲所说的话,纤纤袅袅地上了台阶,进了屋内。
杜仲紧跟其后。
宁卓元也很快跟了进去,至于小银则是赏了孙妈妈一记大白眼,而后又下了台阶,拾起被孙妈妈打翻在地的小簸箕,重新去后面准备木炭去了。
院子里,只留下无法反应的黎雀儿和孙妈妈。
寒风呼啸而过,带落几捧积雪,扑簌坠落在已经被冻得结硬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像是劝诫黎雀儿和孙妈妈最好还是跟着杜仲的指令行亊,赶紧回到屋里去才是,免得站在外面受这风吹雪打。
黎雀儿低头思索片刻,又抬头跟孙妈妈对了一个眼神,她们两人都知道,没有马车和车夫帮忙,光凭她们俩的脚程,想在这种天气下,赶回京城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她们先前来得时候,都坐在马车里面,马车的门窗又关得极其地严实,完全就看不到外头的景象。她们自然也就不记得来时的路,就这么贸贸然地走出去,确实很有可能会迷路。
是以,她们不得不放弃打道回府的念头。
黎雀儿轻叹一声,无奈地折返,沿着院子里面被他们一行人刚刚在雪地上踩踏出来的足迹,一步步往回走,再次踏上台阶。
到了门槛前边,她反倒迟疑了,觑起眼睛悄悄打量屋内的情形,企图看清楚杜仲和宁卓元等人此时到底在屋里做些什么。
可以屋内的花厅与一旁的卧房之间隔有一道大大的屏风,透过屏风上的细纱,只能瞧见里面的几道人影,也个身形都看不清楚,辨不出谁是谁。
走在后头的孙妈妈轻拍了一下黎雀儿的后背,使得她霎时回神,不再东想西想的,抬腿跨过门槛。
孙妈妈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后面。
二人绕过屏风,走到卧房门口,却见那年轻女子侧躺在床榻之上,两只眼睛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一般地凝望着站立一旁的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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