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雙方極招正面衝撞,力中心點剎那間爆開一片白芒,照亮整個山頭!
轟——!!
三人同時退步,烏祭卻在嘔血後仍是不間斷地釋放下一招——
「翼望七訣·烽火燼殘霜!」血羽紛飛,在空中如落花翩然成陣,一瞬間地引爆,泛藍的高熱火光直衝五行隔絕陣!
「不會讓妳有機會破陣,斬武道·水亂!」玄狐暗啞的聲音傳來,補上俏如來尚未緩過來的空隙,大範圍衝亂烏祭的招式。
「啊……噗——!」
連番失利,再度嘔紅,烏祭麵無表情地抬手逝去下巴血跡,重整攻勢。
「妳想同歸於盡嗎!?」俏如來前進一步,厲聲問道,這可不像拖延時間等元邪皇的舉動!
「邪皇……」烏祭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喃著。
他清楚這次元邪皇前來救他的機會很低,也不希望邪皇來。
這是一場無法迴避的戰鬥。
他當然能用這具肉體反威脅,但一來他有自己的自尊,二來就像剛剛說的,人性本惡,他從不拿人性測試良善。
他要把這些人帶回去給邪皇……
「哈,誰要三人共赴黃泉,不嫌太擠嗎?——俏如來、玄狐。」術士一一看向倆人,第一次在他們面前露出真心的笑意「千萬麥……心軟呀~」
「翼望七訣·終訣·人間初醒猶夢……」
——就在此時,冥冥中彷彿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在烏祭耳邊響起!
!!
剎那間刷白的臉色連面具都擋不住,雙手不自覺地顫抖,依託於本能,幾近成形的招式歪曲後倏地變招。
「…殘霜映月涼!嘔——噗!」
顧不上反噬之力,烏祭短暫凍結倆人的腳步,轉身就要衝往陣外,卻被守在外頭的劍無極橫劍擋了下來。
「讓開!」
不、是感覺錯了…
不可能、不……怎麼可能…會死……
「喂喂,此路不通啊。」
「妳要去哪裡?」玄狐一個弓步追上,困守術士在原地,俏如來同樣握緊墨狂,預防烏祭又有什麼出人意料的逃脫之舉。
然而事情發展比他們想得更加意外。
碰——
衝不破圍困的烏祭忽然如斷線般重重地跪倒在地,愣愣地視線絕望地緊鎖遠方,連魔族平民的呼喚聲也聽不見。
……是真實、不是幻覺。
【……烏祭、烏祭!?】
「雲仔?」俏如來試探出聲,雲仔聞聲轉頭對上他的視線,這才發現她的聲音是從喉嚨真正發出。
「俏、啊……!」心臟忽然劇烈震跳,彷彿要從肋骨撞出,雲仔直覺地伸手宛如溺水者想抓住浮木,卻是抓住了墨狂的劍刃。
白淨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然而主人似乎毫無感覺。
「元邪皇…邪皇…死……了……」藥師重覆地低喃,胸口隨著低喃而抽痛,痛到不能自己,撐不住的身體緩緩地臥倒在地「不…不可……能……」
好痛……心…好痛……
——發生什麼事了?雲仔妳撐住!
「啊……哈啊……痛……」
──雲仔!雲仔!…聽得到嗎?!
五感混亂,只能聽見破風般的劇烈喘息,心臟在體內狠狠地抽動。
那是屬於烏祭的情感,第一次如此真實的讓她感受到,失而復得,然後,得而復失……
——命運的殘酷刮得他鮮血淋漓,泣不成聲。
【哈哈哈哈哈哈…邪皇你又敗了!又拋下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燙人的水珠不斷滾落,將地面砸出點點淺紅的痕跡,思念到疼痛的感情侵佔了思緒,藥師完全聽不到耳邊的呼喚,只聞腦中勝似哭泣的狂笑,身體不由自主地捲曲,最後在心臟爆炸前,暈厥了過去。
世界陷入一片寧靜的黑暗。
*
為了扳開握住墨狂的手,俏如來早已放下劍柄,玄狐看了看也還劍入鞘。
「雲仔怎麼樣了?」
「嗯……」俏如來低頭看著昏迷的人沉思,又彷彿只是純粹的發呆。他聽見了喊痛,第一次「她剛剛好像說……元邪皇死了。」
而且沒發現抓住的墨狂換成了肉掌,被用盡力氣捏壓的手已經浮現一片青黑,足見情緒的激烈程度。
「啥米啊!?真的假的?她怎麼會知道?這麼神!」劍無極驚嚇的聲音脫口而出,而注意到動靜不對,收了隔絕陣的燕駝龍和憶無心也聚了過來。
「先和勝弦主與父親會合再說。」俏如來掃了尚且不知發生何事的魔族平民們一眼「雖有意外,但總算能帶雲仔回金雷村了。」
「嗯。」
輕輕取下鳥頭面具丟在一邊,抬袖擦拭掉藥師臉上的淚痕與血跡,俏如來俯身橫抱起雲仔,疑惑地回頭「劍無極?」
「啊?……啊,沒事,不是要走嗎?走走走!」收起彷彿被雷劈的表情,劍無極大步先行,將所有碎碎唸壓在心底準備等結束後再來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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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劍無極(不敢說)的吐槽↓
俏如來果然討厭那個面具,是說還挺精緻有特色的,是小雲仔自己做的?等等你就這樣公主抱走了…哇靠是公主抱耶!?不、問題是還不確定有沒有其他戰鬥還有元邪皇的狀況啊,一堆事情還沒結束,你就這樣走嗎???你看看後面燕駝龍無心玄狐的表情——啊玄狐還是死人臉——不過等等難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嗎?我天才劍者居然會有遲鈍的一天?不過銀牛一定不知道我不算最輸哈。…可惡好意外好想問個清楚,可是俏如來的氣場不知道為什麼實在讓人不敢問,不知道蝶蝶知不知道這件事◎※%&#@……(在此省略八百字,不包含混亂而跑題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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