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修改)
轿子里的他打了个哈欠,一条长腿还踩的高高的,大马金刀拉开架势斜睨我一眼,面色是红粉菲菲满眼的喜气洋洋,他探头向前:“啊哦,宁欢你这么早就来候着了?想必是知道本侯要启程了特意来这儿跟随,忠心可嘉,真让本侯感激莫名,老泪纵横啊……”说罢,还“哈哈哈哈”,,附送无限淫笑。
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嚣张得意的小样儿,内心一片苍凉。
谁跟他忠心。
谁要跟随他。
我根本就是来跑路的。
这人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几乎爆炸,不……我转念一想,他不是自大,而是在故意捉弄我成心气我。
我扭过头去死死盯着脚边上的一堆雪,偏不欣赏那邪性的笑。
恨意滚滚偏生无法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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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前。
高捕头推开门闯进来:“宁欢,都准备好了吗?”
清雅靠在我的身边,身子一抖,似乎很怕。我的心头竟然生出了类似生离死别一样的悲伤情绪,握着清雅的手,说道:“老高,清雅就拜托你了。”停了停,又补充,“我只有这一个弟弟。”
清雅转开头去,并不看我。
老高把胸脯拍的啪啪响,说道:“宁欢,你还不明白我么,为兄弟,两肋插刀。”
我甚是感激,回头看看清雅,狠了狠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拉着他的手扯到高捕头跟前:“拜托你了。”
“放心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他的。”高捕头拉着清雅出门去,清雅低着头默默跟着他走,这幅场景,竟让我联想到那些卖掉自己亲生子女之类的无耻父母。
虽然是如此想,眼眶却是迅速红了。
一直到两个人都出门去了,我才返回去,将我的小包袱背起来,环顾了一番这住了近一年的地方,就算是个猪窝,以我的个性,也是恋恋不舍的,何况此地承载着许多的记忆,只不过,谁叫天有不测风云,我本以为会在此地,陪着清雅,安宁短暂一生,偏让我遇上那个煞星似的人,不跑,莫非等着被他煎炸烹煮么?
我咬牙切齿忍着伤心,出门,还不忘将门锁拴上,长长地叹气,嘴里一溜儿白气呵出,我背着包袱,低头向着城门处潜行。
深一脚浅一脚地好不容易到了城门口上,两位守门的兄弟见了我,笑道:“凤主簿,这里要去哪里啊?”
我笑说:“出城有点公干。”
两个人打量我身后的包袱,说道:“这天气不好,凤主簿可是辛苦的很啊。”
“好说好说,都是替大人办事。”
我见这两人满嘴啰嗦,竟是要攀谈起来的样子,不由心底暗暗着急,正要表明我迫不及待的心意,守卫甲说道:“凤主簿,不瞒您说,从昨天起,咱们兄弟就接到了上头的命令。”
“什么?”我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虽然已经天晴,风却仍大,吹着城墙上的雪阵阵扬下,弄得脖子里一片沁冷。
“沈大人的命令,说是凤主簿不出城便罢,若是出城么……”
我竟然不知沈端然会有这种命令?!
“若是出城又怎么?”我愤怒起来。
“就……就……”那人没有说完,忽然喜形于色,“凤主簿,其实您是要高升了,以后我们兄弟要再见您可就难了,怎会得罪凤主簿呢?”
“那就速速让开,让我出去。”
身后便有人说道:“是谁敢拦下宁欢你的路啊?”
我听了这个声音,眼皮直跳,真想就这样冲出去算了,身后的脚步声颇为杂乱,两个守卫对我露出笑容,示意我回头。
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果然见那人的轿子停在身后。
就好像看到了吃人老虎忽然悄无声息盯在身后,我变身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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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帘子掀开,露出一张飞扬跋扈轮廓鲜明的脸,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睥睨过来。
我倒退一步。
“本侯知道你迫不及待要跟着本侯,可也不须如此。”他仍旧在自说自话。
我后退无路,身后是谄媚笑着的守兵,前面是这一堆猛兽,我吐一口气:“侯爷,侯爷想必是误会了,我并不是……”
他的眼中闪过锐利光芒:“宁欢,话不要说的那么早。”
我望着那棱角分明的脸上一抹不怀好意,生生咬住舌头。
“宁欢!宁欢……”有些陌生,又熟悉的叫。
我猛地回头。
“放开我!”少年叫着,瘦弱的身体,又怎能挣脱那些士兵的束缚。
我扬眉惊看,不远处,是一脸歉疚的高捕头跟县老爷沈大人,高捕头偷偷冲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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