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墨嘉阎回到她的竹舍之内已是入了夜,湖间吹来的风扰的林间飒飒作响。却也不得不说是她多年以来最舒心韵律。她吹了吹火烛,将屋内的油灯点亮。照着以往的习惯,她便是要准备稿习,为学生们上课。今次的她定了定神,烧了一壶茶,斟满了两杯,忽然开口道“苦茶寒舍,何以引得先生窥窃,若有请教,茶已备好。若无他求,茶凉人散……”
一个人影从竹林中逐渐显现出来。墨嘉阎看的仔细,此人极为年轻,一袭黑衣确实精干无比,发色乌黑且浓密,而那双眼睛透射的锋芒竟然与今日那唐门老者如出一辙。不由开口道“你是......唐门中人?”
少年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身份,愣了一下,冷哼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而今日成均为何要收容包庇唐门叛徒?”
墨嘉阎,一时没想到,外表看似冷峻的少年竟如此多话。一时愣住了,不由得嗤笑道:“这竹间林音,我一听就是二十年,有一处不同我还发现不了吗?不过……”墨嘉阎停下了笑颜转淡道“包庇唐门叛徒什么意思?”说罢,却见眼前的少年由实变虚,最后没了踪影,墨嘉阎呆了片刻,径直冲到了门前,仔细寻了片刻,竟是除了自己来时的脚印也寻不到一点别的痕迹。回到屋内,墨嘉阎沉吟许久,直到躺下睡着,依旧也在思考着那位少年所说到的唐门叛徒,而此时成均中只有一位唐门的人,唐单碧。
一连几日,墨嘉阎都会抽空前去书塾探望那些学童,而被那少年称为叛徒之人却看不出任何名堂,而孩童相比之前对自己的态度,居然更喜欢这个新来的唐门长老,这让她有些错愕,便再也没有出过自己的竹舍。
整日以扶琴度日,闻竹海湖风,山间花鸟。本是各个文人雅士毕生追求的愿望,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只是有稍显的寂寞,这也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感觉。她开始想到之前那个闯入她小院竹林的少年,也从未停止思索,少年所言为何。
今夜静的可怕,让她竟有点不知所措,她便起了身,入夜十分,寒风瑟瑟,便披上了一层袄衣,走到窗前随手扶了抚琴弦,让她稍感慰藉,若说一直陪伴它的便是这从小随她到大的长琴。
“飒飒飒!”突然从林中传来阵阵急促的声响。
有人来了,墨嘉阎转手将琴平扶胸前,若是危险,便可抢占先机。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墨嘉阎万分专注,已手扶商弦,待琴音破竹。“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她一手抚琴,缓步走向门前。房门微开,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天突然消失的少年,此刻少年已经昏迷。
她以琴音为引,将少年浮于半空,为其诊治,不过半晌,便眉头深皱。此子无外伤,却脉象微弱,隐有中毒迹象,而此时,林间又有异响。
“是你?”墨嘉阎看着林中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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