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柏然来到云州城主的寝殿,说道:“爹,二表哥刚才跟我喝酒,喝多了就拿出一样东西给我看,还说什么找到了地脉便可以雄霸天下,我也没听太明白,觉得有些蹊跷所以就来跟你说说,你见多识广,明白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云州城主心里一凛,道:“地脉?他给你看的什么东西?是不是一张羊皮?”
匡柏然道:“正是,那羊皮还皱巴巴的,看样子该有上百年了。爹,这羊皮怎么了?”
云州城主手捻胡须,踱了两步,自言道:“原来在他手里。”
匡柏然又道:“爹,这羊皮究竟怎么回事?”
云州城主道:“数百年前有一位通天彻地的神人,他推演出了大地之脉的所在,并且绘制了一张地脉的地图,传说在大地之脉中蕴藏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谁要是能得到这股力量不但可以称霸天下,而且还可以万世长生。”
匡柏然喜道:“那这不是一件绝世珍宝吗?二表哥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是舅父?”
云州城主道:“你舅父或许正是因为这张羊皮被杀的。”
匡柏然沉默不语,似有所思的样子。
云州城主道:“你想什么呢?”
匡柏然道:“爹,要不……”
匡柏然的话还没有说完,云州城主打断他话道:“不行,那东西咱们得来也没用。”
匡柏然诧异道:“为什么?你不是说那是大地之脉的地图吗?宝贝送的手边了为什么不要。”
云州城主道:“你有所不知,我问你,那羊皮是不是只有半张,并且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匡柏然道:“我也在为此奇怪,只是我想宝贝自然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云州城主道:“那是因为你表哥手里只是半张地图,这份地图共分为三份,只有三张残图凑在一起才能显出图案来,四大王城曾为了这三张残图征战了三百多年,但谁也没有得到完整的地图,直到八十年前由至尊平息了四大王城的争斗,从此这三张残图便流落各处,没想到你舅父居然也有这份野心,还给他得到了一份残图。”说着“哼哼”轻笑了两声,语气甚是轻蔑。
匡柏然道:“爹,半份残图也不差呀,等你凑齐了三份不就可以成为天下至尊了吗?到时候是何等的荣耀。”
云州城主脸色微微一沉,道:“可笑,岂能有这么容易?你舅父的下场还不够明显吗?”
匡柏然道:“舅父哪能跟您比呀。”
云州城主正色道:“这件事情想都不要想,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拿在手里谁倒霉,要是让大城主知道我手里有这样一份残图岂能容得了我?”
匡柏然摇摇头叹息道:“可惜,宝贝放在面前都不敢拿。”
云州城主拍着匡柏然的肩膀道:“柏然呀,好好修习,将来能坐好云州城主的位子就行,至于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
匡柏然心有不甘,道:“爹,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心?”
云州城主微微一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爹当然也有动心,不过万事要量力而行,认不清自己岂不是自招祸端?”
匡柏然想了想,道:“那表哥他……”
云州城主道:“不管他,他是你母亲的亲侄子,看在你母亲的面上不要对他存有懈怠,随他怎样就是。”
匡柏然道:“那行,爹,那我先去了。”
云州城主道:“先等等,柏然,三日后就是选拔的日子,你不但是我的儿子,也是‘甲武院’的标榜,这些人将来都可能成为你的助力,一定要拿出威严来。”
匡柏然恭声道:“是,爹。”说罢走出门去。
过了三日,这日上午,风轻云淡,秋意盎然,云州城北郊集满了人,放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大家交头接耳,相互谈论。四周布满了军兵,亮甲银枪,旌旗喧空,果然是威严不凡。
在人群的中央是一个十丈宽围的高台,高台的正北面坐着云州城主,城主夫人,匡柏然。西侧坐着唐震,周子旺,陈志霖等云州城六大家族的掌门人以及一些在云州城颇有脸面的人物。
大家谈论了一阵,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手持一个黄色卷轴走上高台,朗声道:“‘甲武院’云州城学员选拔现在开始,在比试之前有几点需要说明,一,不得报复私仇旧怨;二,若有一方战败认输不可在行追击。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得伤人性命。
凡此三点若有违反者立即取消资格,最后由胜出的前五名进入甲武院再行考核你们有没有进入甲武院的资格。好了,选拔现在正式开始,根据推荐名额共有二十四人,两两一组。第一组,陆家陆先宝对赵家赵梦泉。”这人说罢退向一旁。
两个年轻人并排走上高台,向着云州城主长揖一礼,两人又互施了一礼。左边那人道:“陆少爷,当心了。”右边那人道:“赵兄,手下留情。”
陆先宝左手前展,右手微抬,起了一招“云手上势”;赵梦泉双腿稳扎,两拳前抵,乃是一招“猛虎拦路”。倏地二人交手,陆先宝掌法轻灵,步履灵活,招招抢攻,尽占赵梦泉先机。而赵梦泉拳势如虎,甚是沉猛,陆先宝倒也不敢过分相逼,二人拳来掌往,一时难分胜败。
斗了三十余招,赵梦泉挥拳直攻陆先宝胸口,陆先宝身子一扭向左让开,回身一掌打在赵梦泉后背,赵梦泉身子一晃向前踉跄了三步,回头对陆先宝道:“陆少爷果然好功夫,再来。”挺身又上。
匡柏然一脸不屑之极的神色望着台上相斗的两人,道:“这他妈的是在干什么?爹,他们这也叫比武,耍猴都比这强,‘甲武院’会要这种货色?”
云州城主微皱着眉头,说道:“别说话,好好看。”心里却道:“真是丢人现眼。”
匡柏然瞥眼间见一个红衣少女站在高台下,真是锦花团眼,目光再难移开。那少女正是月灵,身边站着天祈和唐玉。四周人的目光亦是时不时地向月灵身上瞟来,这样的美貌女子他们当真是生平未见,能多看上一眼也觉知足之极。
月灵见周围人的目光直盯着她瞧,心里不快,道:“天祈,他们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天祈回头看了看,道:“别理他们。”说着将月灵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这一举动也不知会惹来多少人的嫉恨。
匡柏然咬着牙失声骂道:“他妈的,这个孙子。”
这个时候陆先宝已将赵梦泉打败,已取得首场的胜利。云州城主心想:“柏然武艺精强,看不起这样的水准也是正常。”他却不知道儿子是在为另一件烦心事而气怒。
这个时候又有两个年轻人步上了高台,二人见礼毕斗在了一起。
月灵回头看了一眼,道:“天祈,他们还在看我。”
天祈还未说话,只听唐玉道:“你长的好看不让别人看,看看又不坏什么事。”
天祈道:“唐玉,你爹是不是骗人的?”
唐玉诧异道:“怎么骗人了?”
天祈道:“甲武院呀,这些人真的都是要进甲武院的吗?”
唐玉道:“他们这确实不怎么样,还不如我呢,不过以前的比武挺好看的,像城主的儿子就很厉害。”
天祈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不去甲武院了。”
唐玉喜道:“那好,那你就留在我们家,不过我爹已经给你报名了,比试你还是要比的。”
天祈显得有些无奈,道:“我只怕我一出手他们受不住,那不是麻烦了?”
唐玉道:“对了,你可要留着点手,可别真打死了人。”
过了一阵,比试已进行了五场,那主持比试的人又走到高台中央,展开黄色卷轴,朗声道:“第六场,周家周魁对唐家天祈。”念完怔了一下,喃喃道:“天祈?这……没错呀,是天祈。”咳了一声,又提高嗓音道:“请两位入场。”
云州城主对夫人道:“夫人,没听说过唐家有个叫天祈的呀,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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