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王金娥吃惊的是,对面房间隔壁闪出一个人影,正是昨日程雨所抓二人之一。
“小主,旁边房内之人,似是昨日见过的。”
“我也看到了,是那个叫顾明的家伙。”身后罗成说道,将手按在王金娥肩膀上。
“勿需担心,我在此房间,布置一道禁制,普通高手,攻不进来,还可防止他人窥探。”程雨说着话,右手轻抬,弹指间,能感觉到几缕劲风,射向房门、屋角等重要方位。
没用多长时间,一道隐形的空间禁制,便完成了。
程雨领悟这些,还要感谢袁守诚那册《玄机》,四年的时间,除了寻找师姐,只要闲下来,他便翻看这册古籍,感悟颇多。
里面还提到了一点,所谓的《玄机》,其实只是普通的入门粗陋术法,难登大雅之堂,而真正高深的,有一册充满神秘的《重玄》,才是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姐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对面房间里,住的正是我师姐宋天娇。”看着王金娥脸上吃惊的表情,程雨笑了笑,继续道,“姐姐勿惊,现在不方便与她相见。”
“旁边房间那个顾明,勿需管他,明日,我与将军有要事,姐姐只须看好对面天娇师姐便可,若有异常,可撕碎此符。”
程雨交待完,瞬间消失,到隔壁房间去休息了。
“将军,这!”
“金娥,莫紧张,小主本非凡人,身怀异能。”罗成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后面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此间事了,我们便离开这个世界。”
是呀,我们已经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六月初四,太阳早早的便爬了很高,似已窥破玄机般,洞察世间一切。
父皇召唤,自是不敢怠慢,李建成与李元吉并马而行。
“皇兄,父皇不在武德殿,偏要改在咸池召见,不知何意。”李元吉此时心中莫名地有些慌乱。
“三弟,紧张个甚,昨夜婕妤传话出来,世民密告你我淫/乱后宫,想来应为此事,召我三人对峙才是。”李建成马上十分嚣张,丝毫不惧。
他言中所提婕妤,姓张,乃父皇宫中一位贵妃,二人关系暧昧。
李建成心想,李世民,你个蠢货,我的傻二弟,这等见识,还敢与我争,难道不明白捉奸捉双的道理,届时,我三人打死不认,难不成,父皇还会给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切!
二人行走间,一个心中恐慌,一个丝毫未觉出异样。
眼见得来到临湖殿,静悄悄,一个人影也没有。
李元吉但觉脖颈处升起一股凉意,“皇兄,不踏实,我俩还是回东宫,带些人手再过去不迟。”
“三弟,你就是太过小心了!也罢,依你!小心无大过。”
他二人商定后,便拨转马头。
刚刚转过身来,只听得身后有人喊道,“大哥,三弟,来都来了,又要走吗?”
李元吉听得声音,知是李世民,顿感心虚,未回身,先张弓搭箭,做好了准备。
等候片刻,无了声音,悄悄将弓拉满,猛地转身,喝一声:“着!”
一箭射向前面的李世民,却射得偏了。心急之下,慌慌又把箭搭上,连续又是两箭,却不知为何,平日百发百中,今日失了准头,都射在了空处。
三箭未中,李元吉身上汗水已经湿透,“皇兄,快快出手,勿再迟疑!”
“三弟,你也忒急了些,一切等父皇裁断。”李建成正劝阻之时,哧哧--,听得箭羽声响,再欲躲闪,已是不及。
扑--,一头栽于马下。
“皇兄!大哥!”突然发生的变故,李元吉一脸懵逼,太子死了,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不是伤心,太子也好,李世民也罢,都是自己欲除之人。
想到这里,李元吉突然兴奋起来,大喝一声,“李世民,大胆叛逆,射杀太子,该当何罪!”
李世民此时,也已不知所措,我这箭法也失了准头,TM的,什么情况?明明是要射这李元吉的,怎么就射了太子,急切间,猛听元吉大喝,两腿一哆嗦。
那马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接到主人指令,放开四蹄,哗哗哗哗----,向玄武门方向奔去。
“叛贼,休走!”李元吉在后面打马便追,心想,这可是机会,射杀太子,父皇面前,看你如何说话。
不知为何,此时的李世民和他的马匹,如中了邪般,都不在状态,那马儿带着李世民,慌不择路,竟奔入旁边的树林,宫内的树木,是为了造景,本就低矮。
撕--的一声,李世民的衣服被树枝挂住,扑通,骨碌碌,从马上摔下,一时怎么也爬不起来。
李元吉已是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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