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与淑妃之间的关联,当是他大皇子更深才对,郭宁再衷心为主,也不过区区副将下属,何恨之有?
二人僵持之际,雨势渐猛,似珠落玉盘,哗哗而下。
视线愈加模糊,耳边风狂雨骤,石鱼应话之声尽淹其中,宋澄本欲靠近几分再听,却见郭宁已经松开石鱼,抱起张宣仪飞身走了。
“石副将!”不待反应,更有石鱼猛然倒地,宋澄不自觉放大声音呼喊,同时冲将过去查看情况,“石副将,你可无碍?!”
扶住石鱼,宋澄唯恐他被郭宁杀害,身型颤颤,难能自已。
好在郭宁无意灭口,不过出掌一击,使其暂时昏迷罢了,并无大碍。
至于他如此行事的个中因由,宋澄不得而知,虽隐有不安,却无暇深思多想,方欲唤人抬了石鱼寻一处静地休息,便闻城外轰轰隆隆,连珠炮起。
“顾好石副将!”冲近旁兵卒一句吩咐,宋澄慌忙起身欲探究竟,奈何夜雨滂沱,万物迷濛,难辨西东。
“来呀,命人速往探查,攻城的是哪路叛军!”
其话音方落,便有应“是”之声铿锵,继而行色匆匆飞奔下了楼去。
如他与王衡所料,未免打草惊蛇,程振定会兵分数路,以便逐个击破,或者寻出破口,以供其军长驱直入。
所以宋澄事前即命手下几名副将分兵四大城门驻守,誓死不让程振奸计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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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翁着实多虑,兵法虽云,备多势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但较之城池失陷、不战而败,到底还是有备无患才最明智……”
抹去脸上不息流淌的雨水,宋城得意之中却又夹杂几分忐忑——而今石鱼意识不明,郭宁消失无影,他又“不堪羸弱”,只盼,前来攻城的,莫是顾武顾覃他两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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